蘇裊裊接著之前的話道:“這藥費既然我出了,這小草以后可就不是你們李家的人了。
以后她的親事,或者是其他的事情,我希望你不要插手。
讓她自已決定。
如果她醒來愿意跟你分家單過,你不能反對。”
蘇裊裊雖然覺得自已有點多管閑事了,但想到李小草這么慘。
還是想幫她一把。
每次看到她,就像是看到之前的自已,在奮力的向上爬一樣。
那時侯的自已,多么希望有人能拉她一把,只是從來沒有。
所有的一切都是靠她自已。
一路披荊斬棘,那種辛苦沒人能懂。
李氏聽到這話立馬就跳了起來:“那可不行,小草可是我十月懷胎生的。
好不容易把她養這么大,怎么可能不管她的親事。
那我這大閨女豈不是白養了?”
“你連醫藥費都不愿意掏,要你這樣的娘,有什么用?
反正我話說出來了,要讓我掏醫藥費,就得聽我的。”
李氏既不愿意掏醫藥費,也不想讓蘇裊裊插手他們家的事情。
最后她思慮再三,也沒有答應蘇裊裊的請求,要知道以后她的后半輩子。
還有她兒子的后半輩子,都要靠著這個閨女。
哪怕是她嫁出去了,也要時刻讓她多接濟接濟娘家。
不然她一個人根本就養不活她寶貝兒子。
想到這,她不情不愿的從口袋拿出三毛錢,遞給村醫:“給你、給你,你這藥費也太貴了,我看你就是看我們孤兒寡母好欺負。”
村醫覺得自已特別冤枉,他解釋道:“這山上我自已采摘的藥,我都沒收錢。
其他消炎藥之類的,都是限供的。
我拿的多少,收的多少,一毛錢都沒有賺你的。
還有小草這明天要換藥了,那可不止三毛了。”
他把話說在前面,他可不想到時侯為了一個藥費扯皮。
李氏才不在意小賤蹄子明天的醫藥費多少。
她本來就只打算今天治一下,明天就不治了。
至于這個賤蹄子明天會怎么樣?那就是她的命:“明天你也不用來了,今天給她看看我已經仁至義盡了。”
村醫也懶得說太多,該說的他已經說了,至于李氏治不治他也沒有辦法。
眼見村醫走了,蘇裊裊還在這待著。
李氏看著她有些磕磕巴巴道:“蘇、蘇、知青、人我也治了,你是不是可以回去了?”
這女人就跟個神經病一樣,力氣還大。
三句話說不到一起去,她就對她打掐的,實在是讓人害怕的緊。
“行,我現在就走。
順便閑著沒事去報個公安,這邊有個惡毒婦人要殺子了。”
蘇裊裊話落,就朝著外面走去。
報公安她不是沒想過,但是這個年代打自家孩子是常態。
他們認為,樹不剪長不直,孩不打不成器。
沒有人會把孩子挨打放在心上,只要不打死,估計也不會判刑。
而且就算是判刑了,李小草還有一個小弟弟。
到時侯李小草的日子只會更難過。
所以她說這話,也只是嚇唬一下李氏。
這個年代的人還是很怕公安的。
她還沒走兩步,李氏果然叫住了她:“算了,你愿意待就待著吧!”
說完她轉身回了自已房間,去抱自已寶貝兒子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