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念!這么重要的事你竟然瞞著我們!”蘇康臉色鐵青,垂在身側的手捏得咯咯作響,“你是不是覺得我和大哥沒用,連自己的妹妹都保護不了?”
“以前在黑河省山高路遠,你被欺負我們當哥哥什么都做不了也就算了,近在眼前,你也瞞著我們?”
“是,我這個當二哥的是窩囊,沒什么本事,但我好歹還有一條命,我拼命行不行?”
“二哥,不是的。”
蘇念頭疼的嘆了口氣,就是知道二哥會這么想,她才故意瞞著他的,
她握著蘇康的手討好地晃悠,
“我就是覺得,這些都是小事,我自己就能處理,不想讓你們跟著擔心。”
“潑婦撒潑而已,又不是什么大事,真遇到困難,我肯定第一個告訴二哥。”
蘇念哄了又哄,才讓蘇康臭臭的臉色消下去,不過自己去保衛科的事情泡湯了,
三個大人帶著一個喝奶的排排往保衛科一坐,引得來往人不得不多看兩眼。
“丁巧珍同志的事,經我們保衛科判定確實是尋釁滋事,給予開除和三個月勞動改造的處理決定。”
科員兩手交叉放在辦公桌上,
“另外,我們決定在過幾天的早會上讓丁巧珍同志當眾進行自我檢討,就此事向蘇同志道歉。”
蘇念還沒來得及開口,蘇康先不滿起來,他冷著臉,
“丁巧珍那是尋釁滋事,分明是蓄意謀害,按照刑律,蓄意謀害根據情節輕重應當判處一年到三年的刑期,你們現在的判決未免太輕了吧。”
保衛科的科員沒有急著辯駁,翻開卷宗又仔細看了后,客氣道,
“同志,刑律確實有這一條,但考慮到并未造成嚴重的后果,我們建議能私下解決的,盡量私下解決。”
“農場一家親,大家來這里都是為了建設,為了替我們的國家出一份力,如果因為個人矛盾扯到坐牢,有傷和氣,況且丁巧珍同志的行為也確實構不上蓄意謀害。”
“要不這樣,我讓人去請對方家屬,一起坐下來好好談一談賠償的事情,眼看就要過年了,把這件事解決一下也好。”
“陳指導員。”
科員起身,和陳致遠握了握手,“兩位同志的心情我們能理解,但確實達不到坐牢的標準,還請陳指導員開解開解。”
科員去叫人后,
陳致遠吞吞吐吐叫了聲,“二哥,科員同志說得也有道理,一直揪著不放也不是回事。”
蘇康“哼”一聲,雙手環胸背過身不看他,
陳致遠只得將求救的目光投向蘇念,
“妹子,你看這事”
保衛科的處理,蘇念早就猜個七七八八,幾乎沒有誤差,
可誰叫陳致遠剛才向蘇康告小狀呢!
蘇念兩手一攤,“陳指導員,我二哥屬驢的,你自己加油吧!”
她早說不讓蘇康來,陳致遠非要插一嘴。
蘇念抱著福寶在一旁看戲,“看到沒福寶,這就自作自受,咱娘倆一起看陳叔叔是怎么說服你舅舅的哈!”
福寶大眼睛雪亮,拍著小手,“嗚哇!”
自作自受~
陳致遠認命,只能彎著腰和蘇康講道理,蘇康往那邊轉,他就往那邊跑,兩人跟風車一樣,你追我趕,
蘇念看得好笑,握著福寶的手替他們打拍子數轉了幾圈,
沒等蘇念高興太久,
又一個科員敲門,
“蘇同志,郵遞員傷人的案件還有一些細節想跟你了解一下,請問你現在方便嗎?”
轉風車的兩人默契停住,
陳致遠挑眉,沖蘇念攤了攤手,“愛莫能助。”
福寶吐了吐舌頭,“阿歐~”
蘇康額頭跳了跳,“蘇念!你最好編個好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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