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的記者見狀,一個接一個諷刺。
“還真是臉都不要了!”
“就是,人家陸總好心拉著她離開,何小姐也給她面子沒說破,真是醉了。”
“……”
何書意哼笑了聲,看著溫辭跳梁小丑似的被人謾罵。
陸聞州臉色一瞬陰沉到了極點,側眸給那個記者一記眼刀,幾人頓時噤了聲。
溫辭苦澀隱忍,徑自走向那個女人,冷聲問道,“你說,剛剛你來這兒送茶?然后看到房間里有人……是吧?”
“是,沒錯。”女人目光躲閃不敢看她,“溫小姐,我想我們都有自知之明,有些事還是不要攤開了說好,不然雙方都沒面子。”
這話一出,再配上她低眉順眼的小動作,就好像溫辭怎么欺負她似的……
溫辭呵笑了聲,直起身,“你說是送茶,我記得古董行里服務都是有明確規定的,如果進來服務,工作臺都是有登記的!”
聞,女人身子一僵,面色寸寸白了下去。
何書意也是一愣。
陸聞州敏銳的察覺到什么,吩咐梁秘書叫來古董行的經理。
經理姍姍來遲,查了記錄后,并沒有看到登記。
周圍的記者訝異過后,紛紛把矛頭指向那個女人。
“這人不明擺著給溫辭抹黑嗎?什么人啊!我看就是披著人皮的畜生!”
“太沒良心了。”
“……”
女人臉色徹底慘白,驚慌失措的看著何書意。
何書意沒比她好多少,惡狠狠瞪了她一眼,沒用的東西,這樣的蠢事都能做出來。
溫辭諷刺一笑,“沒有記錄,那你剛剛為什么說謊害我?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古董行明文規定,如果工作人員不服從規定,可是要吃官司的,幾十萬,上百萬,到時候,你賠得起嗎?”
“我看你在古董行應該也干了挺久,肯定知道這些懲罰。”
“可你還是做了……”
溫辭眸光倏的一硬,“說,是誰在背后指使你讓你這樣做的?”
一個普通家庭,是承擔不起上百萬的賠償的。
陸聞州站在溫辭身后,冷厲的視線充滿了壓迫力。
女人心一咯噔,早已慌了神。
“我……我……”
她央求的目光看向何書意。
而后者直接別開臉,沒去管她。
女人臉色一白,目眥欲裂盯著她。
何書意暗自咬著牙,心慌的要命。
如果這個女人說出實話,到時候陸聞州順藤摸瓜絕對會查到她身上,那到時候,她豈不是完了?
而且,現在周圍還這么多記者,本來臉就丟盡了,如今再添這么一樁丑事,她以后還怎么活人?
女人見何書意壓根不管她,心都涼了,忽然蒼白扯唇,“我說,我說實話,是……是……”
聞,何書意心口重重一跳,緊咬的齒關都在打顫,
在女人即將說出口的那一瞬間,
她忽然大聲道,“官司確實是要背負的,你做錯了事就要受到懲罰,但你之后也別喪失了希望,畢竟家人還在等著你,還需要你操持照顧呢,你說是吧?”
這話一出,既塑造了她善良的人設,又把臟水潑出去了,真是一舉兩得。
何書意訕笑,可目光里卻充滿了警告之意。
女人面色灰敗的厲害。
溫辭眸光震顫,怎么會看不出兩人之間的小動作。
她看向女人,剛要勸她,
女人已經開口,嗓音充滿了絕望,“是我的錯,記者們收到的私信也是我匿名發的,我想借此讓溫辭再沒翻身的余地……我是她的私生飯,看到網上關于她的那些輿論,忍受不了,她已經不干凈了!她不配!”
溫辭滿眼都是不敢置信,悲戚搖頭。
陸聞州面色森寒,再聽不下去這些謾罵的溫辭的話,“閉嘴!”
周圍的記者聞,都替溫辭打抱不平。
“這種人留在社會上就是禍害!”
“就是,溫辭怎么她了,她就這樣報復人家!”
“……”
一旁,何書意見這件事終于翻過面了,輕舒了口氣。
女人面色慘白,隔空蒼白看了她一眼,絕望又悲戚。
溫辭心知這件事有端倪。
可女人不承認,甚至為了撒謊,那種離譜的借口都編造的出來,她有什么辦法?
自作孽,不可活。
她又不是圣人,管不了那么多。
原本想借此機會讓何書意狗吃屎,現在看來,沒機會了。
溫辭深呼了口氣,轉身要離開。
陸聞州目光一緊,忙跟在身后,他自知今天對不起她,可他沒辦法,他沒辦法在得知她跟別的男人在一起時,波瀾不驚。
“小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