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楠笑了笑,但卻醉翁之意不在酒,“我聽說陳夫人直接殺到醫院去捉奸了。”
傅寒聲蹙了蹙眉,懶得聽她廢話,“掛了。”
“哎哎哎!你是掛面啊,這么愛掛電話!”孫楠索性也不拐彎抹角了,“我記得溫辭也在醫院吧,你是不是——”
嘟嘟嘟……
傅寒聲直接掛了電話,把手機扔在一旁的副駕上,煩躁的重重吸了口煙。
煙霧繚繞,掩藏了男人眸底的暗色。
西區那塊兒地他勢在必得,陳傲榮背地里干的那點丑事,他早就查清楚了,就是想借此威逼利誘從陳家手里拿下西區那塊兒地。
實話講,他并不急于一時,可……
煙灼燒到了指尖,傅寒聲回了神,看到落在掌心滾燙的灰,不由皺眉,用指腹用力捻了煙,又像是捏滅了別的東西。
直到煙頭徹底變成了灰燼,他收了神,眸里恢復了一貫的清冷自持,驅車離開。
他騙不了自己,溫辭確實影響了自己,淺淺淡淡,像羽毛一般的輕柔,但卻不容忍忽視。
可她結婚了有老公。
而且,從今晚她貓兒似的呢喃那個男人的名字,是個人都能看出那男人在她心中的位置很高。
他從不是優柔寡斷的人。
明天在皇庭擊劍館。
就當是做了了斷吧,以后別再干擾了。
……
溫辭回到病房,不到一百米的路,她足足走了有十分鐘,滿滿都是惆悵。
不想孤零零面對那間冰冷的病房,更不想面對那個男人。
推開病房門,房間里燈光明亮,陸聞州正坐在凳子上隨手翻看著一本書,側臉硬朗清俊,雙腿疊放著,看著矜貴非凡。
拋開一切不談,這個男人的外表是極其優越的。
溫辭愣了愣,倒是沒想到他今晚還會過來,以為他會一直陪著何書意。
“剛干什么去了?”
聽到開門聲,陸聞州放下報紙,抬手審度著她,從上到下,最后定格在她單薄的衣服上,再往下,露出的皮膚白的晃眼。
他繃著臉,眸里倏然劃過一抹暗色,起身朝她走過去。
溫辭關門的動作頓了下,莫名覺得心里發緊……明明男人待她的語氣一如既往的溫和。
她抿了抿唇,不動聲色繞開他,徑自往洗手間走,淡聲說,“在病房待的悶得慌,去下面轉了轉……”
這敷衍的語氣顯然刺激到了陸聞州,尤其是在看到她竟然去洗手間,一股難以名狀的燥意騰的在他胸腔里橫沖直撞。
去洗手間干什么?
她瞞著他,剛剛在下面跟傅寒聲究竟都做了什么?
陸聞州腦袋里那根名為理智的弦忽然就斷開了。
幾乎沒有多想,
他直接拽住她胳膊,把人扯過來,猩紅的眼盯著她,像是要把她吞了。
“穿的這么少,去見了誰?!”
“啊……疼……”
溫辭被他蠻橫的力道拽的生疼,胳膊疼,可卻遠遠不及心痛。
她甚至恍惚了一秒,不敢相信,這些侮辱人的話竟然會從她掏心掏肺愛了九年的人的嘴里說出來。
他永遠都知道怎么傷她的心……
“嗯?說話!”陸聞州沉下聲,攥著她一把粗的手腕。
“好疼,你放開我!”
溫辭屈辱的紅了眼圈,痛苦掙扎著。
她最怕疼了,以前她不小心劃了手,陸聞州都心疼的要命,恨不得替她遭受那份疼。
他明明知道的……
現在卻根本不顧及她,對她動了手。
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