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屋后,她反手就把那扇吱呀作響的木門給帶上,門栓“咔噠”一聲落下,將外面的寒風與光線隔絕了大半。
柳寡婦隨手將那條還在微微彈動的鯽魚往炕桌上一丟。
她轉過身,一雙水汪汪的眼睛在昏暗中亮得驚人,直勾勾地盯著李建業。
“建業,得有好些天沒來嬸子這兒了吧?”
她的聲音帶著一絲渴望,像是羽毛輕輕搔過心尖。
“想嬸子了沒?”
不等李建業回答,柳寡婦已經開始解自已那件打著補丁的舊棉襖的盤扣。
她的手指靈活,一顆,兩顆……
棉襖敞開,露出里面顏色略顯鮮亮的內搭。
她將棉襖隨手搭在炕沿,只穿著單薄的衣衫,那本就豐腴的身段更顯得玲瓏起伏。
接著,她一步步朝李建業走近,柔軟的腰肢微微擺動,帶著一股成熟婦人特有的韻味。
“嗯?”
柳寡婦吐氣如蘭,溫熱的氣息噴在李建業的臉上。
她整個人都貼到李建業身上。
李建業的喉結幾不可察地滾動了一下,反手將她抱起……
……
與此同時。
院子外。
李棟梁踢踏著腳下的小石子,剛走出沒幾步遠,眉頭就蹙了起來。
不對勁。
他停下腳步,歪著腦袋,使勁回想。
總感覺哪里不對,十分有九分的不對勁!
這幾天附近鬧老虎,死了好幾個人,他媽明明連門都不讓他出去,更別提讓他一個人出去玩了。
今天太陽也沒打西邊出來啊,怎么就突然讓他出來耍了?
而且,還是建業哥剛進院子的時候。
李棟梁越想越覺得更加不對勁。
他記得清清楚楚,好像……好像之前也有好幾次了。
每次建業哥來家里,他媽就會找個由頭把他支出去,以前他沒多想,撒歡就跑了。
今天……
李棟梁吸了吸鼻子,北風有點涼,吹得他臉蛋生疼。
他隱隱覺得,媽和建業哥,一定有啥秘密瞞著他!
不對,非常不對!
他得回去瞅瞅。
心里打定了主意,李棟梁不再猶豫,邁開腿,又悄悄地折返回了自家院子。
院門虛掩著,他小心翼翼地探進小腦袋,左右瞅了瞅,躡手躡腳地走到自家屋門口,學著貓兒走路,盡量不發出一點聲音。
小手輕輕搭在門板上,試探著往里一推。
紋絲不動。
李棟梁心里咯噔一下。
他媽竟然又把門從里面給鎖上了!
跟之前一樣!!
這大白天的,鎖啥門啊?
他把耳朵貼在冰涼的門縫上,屏住呼吸,使勁兒聽。
屋里隱隱約約傳來一些窸窸窣窣的動靜,但具體是什么,卻聽不真切,模糊得很。
李棟梁皺起小眉頭,心里那股子不對勁的感覺更強烈了。
他眼珠子一轉,想到了窗戶。
他貓著腰,踮著腳尖,悄無聲息地挪到窗戶底下。
這回,屋里的聲音清晰了不少。
他聽見他媽的聲音,壓得低低的,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慌亂。
“不行……建業……萬一讓人聽見了……”
李棟梁的小腦袋瓜里瞬間冒出一個大大的問號。
啥東西怕被人聽見啊?
他媽和建業哥在屋里搗鼓啥秘密呢?
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