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以后,這恩情就真的沒了,甚至連來往都不可能。
謝疏桐就是要讓陳秋生識趣,知進退,人家知恩圖報,我們不能要求太多。
不一會,別墅的大門打開,開門的是個四十多歲的女-->>人,屋里也傳來秦素梅的聲音。
“秋生來了,快進來坐,小高你去給秋生倒茶。”
“不用麻煩的。”
陳秋生去了客廳,鄭博南和秦素梅都等在這里,看到陳秋生過來,臉上皆是露出一抹笑意,招呼道。
“秋生,來,晚飯待會就好,我們先坐著聊聊。”
“勞煩鄭會長了。”
“嗯?”
鄭博南聽到這個稱呼,眉頭微微皺起,臉上不見喜怒。
上一次陳秋生叫他還是鄭伯伯的,現在卻是叫得鄭會長,光是一個稱呼,就能聽出親疏有別。
但實際上。
鄭博南并沒有覺得不妥,反而欣賞陳秋生的知進退。
上次他能叫鄭伯伯,那是因為當時有黃愛萍在,陳秋生的身份是黃愛萍的后輩。
但現在,陳秋生已經不在黃愛萍公司,這聲鄭伯伯自然是不能亂叫的,不然的話,就屬于扯虎皮,不懂事了。
“秋生啊,我聽小李說你想咨詢西區拆遷重建的事情,怎么突然想著問這個。”
鄭博南的性格就是這樣,沒有多余的寒暄,開門見山就聊起了陳秋生此行的目的。
陳秋生微微沉吟了片刻,開口道。
“不瞞鄭會長,前幾日我已經從萍姐公司辭職了,就打算和幾個朋友一起創業。其中我一個發小就住在西區,無意中聊起了西區拆遷重建的事,但我又是個完全不懂的門外漢,這才求到了李志康李哥那里。”
“這樣啊。”
鄭博南沒有急著表態,而是上下打量著陳秋生。
不得不說,眼前這個年輕人給他的印象很好,特別是剛剛說的,聽起來好像只是在陳述事實,但鄭博南又豈會不知其中內情。
陳秋生說是自己辭職的,沒說是被人開除,顯然是不想提起愛趣的內部斗爭,算是給黃愛萍保留了顏面。
同時他也坦承地說自己對建筑工程行業一竅不通,單純就是好奇,比起外面那些夸夸其談,自吹自擂的人來說,鄭博南還是更喜歡陳秋生這樣的實事求是。
要知道,西區拆遷重建是江城今年,甚至是接下來幾年的工作重心,江城百姓在盯著,江城領導們同樣也是格外關注。
一般這種情況,除非有很深的背景,不然的話,選擇的合作方,施工單位那都是行業內鼎鼎有名的。
陳秋生說自己一竅不通,那從某個方面來說,基本就已經沒了希望。
“秋生,既然你來了家里,那不妨說說,如果讓你參與西區項目里,你想做哪個方面的。”
鄭博南這么問,就代表了他愿意幫陳秋生一把。
本來他覺得陳秋生來之前肯定是做好功課了的,只要不是獅子大開口,不是要插手一些重點項目,鄭博南愿意做這個人情。
可偏偏。
陳秋生壓根就不懂,而且他也不裝懂。
“鄭會長,實不相瞞,我暫時沒有一個詳細的機會和打算。我真就是感興趣,所以想了解一下,具體的還得和我的朋友商量,實在不行也沒事,就當時湊個熱鬧多了解了解了。”
這下,倒是鄭博南犯難了。
他想做個人情,現在都送不出去了。
“這樣。”
鄭博南頓了一下。
“小李不是把相關文件信息發給你了嗎,距離招標還有幾天時間,你和你的合伙人好好研究,然后有什么問題隨時和小李聯系。”
“謝謝鄭會長。”
這面子給得夠大了。
陳秋生連忙起身感謝,將那枚裝在盒子里的銅錢遞了過去。
“鄭會長,這是我的一點心意,希望你能喜歡。”
只是。
鄭博南的臉色又變得古怪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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