鄉下。
這幾個刺耳的字眼讓陳秋生心中涌起一陣不舒服。
他皺著眉走了過去,就看到一個穿著花襯衣的男人舉起拳頭就往地上的女人砸去,那赤紅的雙眼好似瘋了一樣。
陳秋生看不下去了,扒開人群就沖了進去,一把將男人的拳頭握住。
“夠了,你再打真把她打死了。”
“滾開!”
花襯衣男人現在已經打紅了眼,一把朝著陳秋生推去,可哪怕他用盡了力氣,陳秋生還是攔在面前紋絲不動。
這讓本就窩火的花襯衣男人更加上頭了,指著陳秋生的鼻子就破口大罵。
“臭小子給老子滾一邊去,狗拿耗子多管閑事,再不讓老子連你一起打。”
一邊說著,他又是一拳朝著陳秋生的面門轟來。
陳秋生可不慣著他,往后一閃,然后抓著他的手臂就是一個過肩摔,死死地將男人給壓在地上。
“你冷靜冷靜,有什么事不能好好說的。”
“說你麻痹,松開,你給老子松開。”
花襯衣男人動彈不得,齜牙咧嘴地就大叫起來。
“狗東西,你不但勾引老子的老婆,還敢打我,大家都看看,無法無天了。”
“你……”
被他這么一喊,周圍不少人看陳秋生的眼神都不對了。
“你少胡說八道,我不認識你們,只是看不慣你打女人而已,只要你保證不打人,我現在就把你松開。”
“不認識,誰信啊!”
花襯衣男人就是個胡攪蠻纏的,什么臟就說什么。
“就你狗日的出來逞英雄,你不是那賤人的野姘頭是什么。”
“怎么,看到她挨打心疼了是吧,哈哈哈,你個沒卵子的狗東西,連老子的破鞋你都撿。我告訴你,有種今天你弄死我,不然看老子回去怎么折磨這個不要臉的賤貨!”
“劉偉陽你鬧夠了沒有!”
女人的哭腔忽然響起。
就見她渾身顫抖著從地上爬起來,披頭散發的模樣格外可憐,緊咬著下唇,哭得梨花帶雨,聲嘶力竭地喊道。
“劉偉陽,我最后說一遍!”
“我沒有對不起你,也不認識他,我和你分手是我自己的決定,你不要再纏著我了!你要是再敢動我一下,我一定會報警,大不了魚死網破!”
這是一個女人最無助最心酸的嘶吼。
大概是聽到“報警”兩個字,名叫劉偉陽的男人也有些怕了,目光狠狠地盯著女人,咬牙切齒,一字一句地喊道。
“好,你有種。沒了老子,我看你這個賤人怎么在江城混,我們走著瞧!”
“放開,把老子放開。”
劉偉陽掙扎了幾下,陳秋生也只好將人松開,不過他下意識地往女人的方向靠了一步,以防劉偉陽又突然發瘋。
好在劉偉陽是真的怕了,嘴上罵罵咧咧了幾句,就氣急敗壞的走了。
圍觀的眾人見沒熱鬧看了,也都一哄而散。
陳秋生本來是想走的,可女人卻叫住了他,挽起散落的長發,眼中滿是感激地朝著陳秋生鞠了一躬,嗓音輕柔還帶著幾分后怕的顫抖。
“謝,謝謝你。”
“沒事。”
陳秋生笑著擺了擺手,可當看清女人的臉頰時,他卻忽然怔在了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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