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過一會兒,他就從院子外面的菜園里,挖回來滿滿一筐邦邦硬的凍土,直接搬進了屋里。
“小浩,你這是干啥?把這凍疙瘩弄屋里來干嘛?化了弄得滿地都是泥水!”何秀蘭看著那筐土,一臉的不解。
“娘,我尋思著,咱這新房里暖和,冬天也沒事干,想試試能不能在屋里種點啥。”丁浩一邊說,一邊把土筐放在了墻角。
“在屋里種東西?”
何秀蘭覺得兒子今天有點反常,“這天寒地凍的,啥種子能發芽?別瞎折騰了。”
“試試嘛,閑著也是閑著。”丁浩嘿嘿一笑,沒有過多解釋。
他要做的,就是等這筐土徹底解凍,然后將系統獎勵的高產土豆種下去。
這改良過的土豆種子,說明里寫著抗寒,他想驗證一下,在這暖房子里,配合著地炕的溫度,到底能不能在冬天創造一個奇跡。
見兒子-->>堅持,何秀蘭也不再多說,心里只當他是孩子心性,瞎胡鬧。
反正這房子是他自己蓋的,他愛怎么折騰就怎么折騰吧。
又不是什么大事兒,
無所謂。
丁浩放好土筐,便對何秀蘭說:“娘,我今天得去趟鎮上,把前幾天答應萬大夫的藥酒送過去,順便把那幾只野雞和兔子也賣了換點錢。”
“去吧,路上滑,小心點。”何秀蘭叮囑道。
“知道了。”
丁浩應了一聲,找出那輛吱呀作響的獨輪手推車,將藥酒和用麻袋裝好的野雞、野兔放了上去。
一切準備妥當,他跟母親和妹妹打了聲招呼,推著車,迎著清晨的寒風,朝著村外走去。
車輪在積雪的路上壓出兩道深深的轍印,丁浩的腳步卻異常穩健。
車上這點東西,只是個幌子。
真正的大頭,還在他的系統空間里躺著呢。
他一邊走,一邊盤算著,等會兒到了沒人的地方,再神不知鬼不覺地,將那頭巨大的野豬給弄出來。
臨近鎮子,
丁浩推著車,拐進了一片路旁的茂密松林里。
他將車停下,警惕地環顧四周,耳朵微微聳動,仔細聆聽著周圍的動靜。
松濤陣陣,除了風聲,再無其他。
確認了周圍無人,丁浩心念一動。
下一秒,一頭體型龐大的野豬尸體,憑空出現在雪地上。
正是他昨天打死的那頭母豬。
丁浩上前,雙手抓住野豬的兩條后腿,猛地一用力,那龐然大物就被他輕而易舉地拖拽起來,甩上了獨輪車。
“吱嘎——”
本就老舊的車身發出一聲不堪重負的呻吟,整個車架都往下沉了沉。
這頭母豬比上次那頭還要沉重,丁浩估摸著,分量絕對不輕。
他用繩子將野豬牢牢地捆在車上,這才重新推起車,朝著鎮子的方向走去。
四百多斤的重量,加上車子本身的份量,壓在一個人身上,足以讓最強壯的漢子都舉步維艱。
可丁浩推起來,卻面不改色,氣息勻稱,腳步依舊穩健,仿佛車上裝的不是一頭巨獸,而是一捆棉花。
體能強化液帶來的改變,在這一刻體現得淋漓盡致。
快到鎮子口了,路上的行人漸漸多了起來。
當他們看到丁浩推著的那頭巨大野豬時,無一不被驚得目瞪口呆,紛紛駐足圍觀。
“我的天!這……這是野豬?”
“好家伙!這頭豬也太大了吧!比供銷社門口那石獅子還壯實!”
“這后生是誰啊?力氣也太大了!一個人推著這么大的豬,跟玩兒似的!”
議論聲、驚嘆聲此起彼伏。
丁浩對這些早已習以為常,目不斜視地推著車,徑直走向鎮子供銷社。
他剛到門口,供銷社里的人就被外面的動靜吸引了出來。
王建設正在柜臺后面對賬,聽到外面的喧嘩,皺著眉走了出來,當他看到丁浩和車上那頭野豬時,整個人都僵住了。
“小……小浩?”王建設快步走下臺階,圍著手推車轉了兩圈,眼睛瞪得溜圓,嘴巴張得能塞下一個雞蛋。
他伸手拍了拍野豬那厚實的皮肉,又摸了摸那森白的獠牙,倒吸一口涼氣。
“好家伙!小浩,你……你這是把豬王給干下來了?”
王建設激動得臉都有些發紅,他拍著丁浩的肩膀,大聲贊嘆:“你小子,真是神了!”
他轉頭對著周圍圍觀的人群,自豪地喊道:“都看看!都看看!這就是我們林場的巡山員,丁浩!有本事吧!”
隨后,他壓低了聲音,湊到丁浩耳邊:“這野豬,起碼四五百斤!小浩,你可又幫了我一個大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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