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雙滿臉無奈的說著:
“這不昨晚么,我和馬猴帶人陪著華東南去了殯儀館。”
“后半夜停尸守靈的時候,馬猴嘴賤跟華東南說,他爸是自殺的,怨氣重,說不定回魂詐尸啥的。”
“華東南聽完差點嚇屁了,自己不敢守靈,非要拉著我,讓我陪著他守靈到天亮。”
“可誰想到,守靈的時候,他呼呼大睡,后半夜殯儀館窗戶漏風,凍得我一宿沒合眼。”
“我這不想著,跟你一起吃完早飯,然后補一覺,白天讓馬猴過去幫忙。”
我點點頭,和劉雙打開早飯,我邊吃邊問道:
“對了,昨晚的事兒還順利吧?”
劉雙呼應著:
“有米江成給辦手續,省去了不少麻煩。”
“華東南說,今天接待來吊唁的賓客,明天就火化出殯下葬。”
我點頭說著:
“行,明天叫上天合有空的兄弟,整個車隊,給華旭好好送行。”
我頓了頓剛拿起豆漿喝了一口,手機響起。
我一看是老段打來的電話,皺眉接聽問道:
“早啊,領導,你這一大早的,有啥需要吩咐我辦的么?”
電話那頭的老段笑著:
“沒啥需要,就是閑得沒事,跟你聊聊天,解解悶。”
“夏天啊,張雄走了,這件事你知道么?”
“哪個走啊?”我問道。
“他離開臺河了,把公司和車房都賣了。”
聽老段這么說,我故意說著:
“知道啊,這種事兒,張雄能不跟我打招呼么?”
“他說出去玩玩。”
我順口扯了一句謊話,而老段呵呵一笑,不陰不陽的說著:
“出去玩玩,是么?”
“夏天啊,你也不是小孩子了,真真假假,還分不清楚?”
“領導,你這句話,我沒聽懂啥意思。”我說著。
“聽不懂沒事,背下來,自己慢慢琢磨!”
老段說完掛斷了電話,我放下手機嘟囔著:
“莫名其妙!”
劉雙問道:
“天哥,老段說啥了?”
我搖搖頭撇嘴道:
“就說張雄離開臺河了,然后就神神叨叨的,說不定老年癡呆,或者腦血栓后遺癥。”
“不管他,吃完了該睡睡你的。”
我嘴上這么說,心里也有點不得勁,張雄離開臺河,這么大的事兒,都沒告訴我一聲,不知道他又想瞞著我干啥。
與此同時,海島公寓,陳武李峰房間內。
兩人坐在陽臺,李峰看著外面海邊沙灘的李夢,緩緩從耳邊拿下了電話,轉頭看著陳武認真道:
“張雄打來的,他說和他的小弟正開車往咱們這來呢,要跟咱們一起過年。”
陳武聽完笑著:
“那行啊,他來了多個人還能熱鬧熱鬧。”
“哎,他公司放假了?”
李峰搖搖頭:
“這他倒是沒說,可能給公司的員工放假了唄,沒幾天就要過年了。”
“哎,我昨晚做了個夢,早上醒來發現,我把枕巾給哭濕了。”
陳武白了李峰一眼:
“你確定是你哭濕的,不是你淌哈喇子?”
李峰撇撇嘴:
“是哭濕的,我夢到了小天和小夢結婚,兩個孩子給我敬茶,特別圓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