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杰看了看我,嗤鼻一笑:
“你去一趟海島,咋變化這么大?是李峰大哥教你啥了?”
我搖搖頭嘆氣道:
“不,是胡胖和趙云富他們。”
“胡胖和趙云富,他們給我的啟發,他們兩個都不怕死,似乎死亡對他們是一種享受。”
“當然,我不能把死亡當成享受,那就當后路,死都不怕,還有什么怕的,干嘛不搏一搏。”
“既然段振國和彭權他們,都不愿意我們洗白,那我就黑到底。”
“我倒要看看,真到所有人都窮途末路的時候,怕死的是段振國,彭權,還是我夏天!”
這一刻,李浩,潘杰,以及張雄,三人看著我都眼神復雜。
可能這一刻的我,讓他們些許陌生。
但我清楚的知道,夾著尾巴當狗的日子,過的有多難受,可我乖乖當狗,換來的還是上位者的“拷打”。
與其這樣,我不如變成瘋狗,站起來呲牙咬人,就算被打死,也能咬一塊肉,讓他們記住疼。
此刻,彭權家里。
最近一直老實的彭權,此刻站在臥室的窗前,對著電話驚訝說著:
“你說什么真的假的?天合工地停工了?”
“出什么問題停工的?”
電話里說著:
“彭少,包工頭說,是天合自己停的,不知道什么原因。”
“行,知道了。”
掛掉電話的彭權,轉身坐回床上,皺起了眉頭喃喃道:
“天合自己停工,這是要和老段抗議?”
一晚上過去,第二天上午,天合門口,我和李浩將潘杰,耙子,和張雄送上車,目送他們離開。
李浩看著漸行漸遠的車影,感嘆道:
“小天,我下午的火車票回春城,正好單偉回老家奉城了,到時候我倆一起回來。”
“其實我還有個問題想問你,你為啥不攔著杰哥留下?”
我淡然道:
“他怎么開心怎么來,杰哥你還不知道,他的想法,咱們誰能攔住咋的?”
李浩看了看我,忍不住問道:
“小天,你真要賣了東北產業么?”
我點點頭:
“雖然我也舍不得,但也總比被老段給弄沒了好,還能表現。”
“另外……我在去海島的時候,路過穗城,收了一個小弟,叫馬猴。”
“京城天合產業的法人不都是潘杰么?等葉子他們回來,法人都換成馬猴……”
李浩聞,有些不可思議的看著我,而我拍了拍李浩的肩膀說著:
“你和杰哥,誰我都不能失去,真到了末路那一天,也不能讓杰哥去扛……”
“至于馬猴,認識的時間短,無所謂了,算我對不起他!”
李浩嘆口氣:
“行吧,但人家馬猴能同意當法人么?”
我笑著:
“他才十九,通過接觸,心機沒那么重。”
“只要利益到位,就沒啥不愿意的,等馬猴回來,給他一個天合副總職位,底薪提高,要比劉雙他們都高,但不給分紅。”
“一個高管空銜加上實打實的錢,他有什么理由不心動?”
另一邊,張雄三人的車上。
張雄看著抽著煙,悶悶不樂的潘杰打趣道:
“咋的了,心里不得勁了?”
潘杰搖搖頭:
“有啥不得勁的,我看的多開,小天變這樣,我也高興。就是有一種說不出的別扭。”
張雄勸道:
“有啥別扭的,小天就算再黑,也不會對自己起家的兄弟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