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透著安撫意味的輕拍讓阮念瑤有些意外。
旋即低低的‘嗯’了一聲。
別看她剛剛能那么冷靜的對待和處理張師傅的惡意。
但其實她心里也還是害怕的。
要不然厲琛也不會發現她渾身都在發抖。
她冷靜鎮定,是因為她很清楚,她能依靠的只有自己,只有冷靜鎮定才能救自己。
她只是在害怕之中,強行讓自己冷靜的處理問題而已。
可是冷靜鎮定應對是一回事,身體因為恐懼而產生的自然反應又是另一回事。
如果今天沒有碰到厲琛,她會自己回家,安安靜靜的呆著,用時間讓自己把這一份情緒消化掉或者藏起來。
可遇到了厲琛,將事情給說出來,好像也很不錯。
至少她心里積壓的情緒,散了。
“既然不喜歡,為什么還要呆在那里上了兩年多的班?”厲琛輕聲問。
說完一整件事情后,心里積壓的情緒散了,阮念瑤也漸漸的緩過來了。
聞也能很平靜的開口:“這個工作油水多,本來是翁艷紅給阮青青謀來的,但是阮青青她慫,招架不住張師傅。”
“翁艷紅不想失去這個花了大力氣才搞到的工作崗位,就把我工作辭了,讓我頂替阮青青進來了。”
“我受制于人,只能留下。”
厲琛聽著她平靜無波的話語,更心疼她了。
按照年紀算,兩年多以前,阮念瑤還不滿十八歲,是未成年。
戶口被翁艷紅捏在手里,這時候不管是出門還是干別的都要介紹信,她不管做什么,都沒有自主權,只能被翁艷紅拿捏著。
所以,哪怕明明不喜歡這份工作,哪怕明知飯店里有個覬覦她的狗東西,她也只能每天忍著害怕去上班。
她一個小姑娘,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