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人全身處理好,墨朗就把人抬上了馬車,隊伍繼續往前走。
馬車晃悠悠的前行,那人的眼上蒙上了厚厚的白布,包裹著含有異味的草藥。
他的手動了動,腦子里意識開始漸漸回籠。
好在小時候有過被關在黑室內的經歷,他眼瞎了也沒有半點恐慌。
憑著聽覺和感覺,知道外面有不少人,且步伐整齊,像是一支軍隊。
車前坐著一個氣息很危險的人。
車內坐著給他治傷的那個女人。
不時有視線掠過他身上,讓人手癢的想把她眼珠子挖下來!
趁著女人打哈欠,他的手又動了動,一只蟲子悄咪咪的爬了出來。
蟲子爬呀爬,發出只有躺在車板上的他能聽到的聲音。
過了一會兒,那動靜幾乎聽不到了。
不是爬到了女人身上,是爬遠了!
哦莫,該死!他給忘了!
這女人身上的藥味讓蠱蟲不喜!
這可是他身上最后一只從歐陽冰燕那里得來的蠱蟲了!得讓它物盡其用。
一定得控制住這個女人,她是這支軍隊的頭兒!
不喜歡沒關系,給她強喂下去。
他的手一點點的挪動,試圖把蠱蟲拿回來。
忽聽一聲嫌惡的聲音:“這潮熱天兒真討厭,蟲子都爬進車里來了!”
然后就聽腳跺聲,隨后擦試車板聲,再然后滿車廂撒了一遍熏人的藥粉。
他的蠱蟲……
天殺的!死女人!
等他的花花聞著味兒找來,他一定讓它撕碎了這個臭女人!
也是上天眷顧,下一刻,他就聽到花花的吼聲。
太好了!花花帶著他的人找到他了!
“姑娘!屬下去方便,順便打了一頭花點豹子!”
一個興奮的聲音湊上來喊道。
“這豹子滿嘴是血,應該是傷人了,正好為民除害!”
陸青青:“好,把它扒皮拆骨,皮做坎肩,肉分一分,骨頭給我留著曬干入藥!”
“好嘞姑娘!”
他的花花……不要!
腦子一氣,供血不足,又暈過去了!
再醒來,就是又換戴著羊屎味的藥的時候。
換完藥,他被捏著嘴灌湯。
他大口大口的咽下去。
他得快點好起來,把這女人弄死。
這湯還不錯,他餓了好久,于是一口氣喝下了一碗。
“嘿,這才對嘛,豹肉湯可是很補的,你喝了身體好的快。”
豹肉湯……
他的花花!
天殺的……死,女人……
再后面,軍隊收拾了一群為禍村里的土匪,很多村民感謝地聲音。
還有女人救了一個乞丐,治了一個暈倒的老婦,給一些孩童吃打蟲藥。
這是個自以為能救世的女人。
莫名想到了姬如硯那張悲天憫人,為這人伸冤為那人求情自以為是的臉!
他們,真是同一類人,一樣的讓人討厭!
這類人,他知道最喜歡的是什么。
于是,他醒了,聲音怯怯可憐。
“姑娘……感謝你的,救命之恩,咳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