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步不停,繞過屏風,“公子,大事——”
“滾出去!”
徐縣令受到了驚嚇,只看到姬如硯衣衫不整,敞著胸膛,而他雙手扯著被子,緊緊的捂著一個兩腿亂撲騰的女人!
幾個詞語,就在徐縣令腦子里閃過。
強搶民女!
殺人滅口!
先奸后殺!
天老爺!
他管還是不管?
正在天人交戰間,兩個侍衛已經沖進來把他往外拖。
“公子,真的出大事了,您先停下——”
徐縣令豁出去了!
他親兒子都能滅,太子又怎么了!
得阻止他犯錯!
“去你的憋死我了!”
被子下的女人掙扎出來,抓了抓滿頭亂發,氣的大罵:
“真想捂死我啊!讓人看見又怎么樣!敢嚼舌根割了舌頭!”
她說著下床。
“啪嗒!”兩個侍衛嚇的扔了徐縣令。
利索的跪下來。
“小的什么都沒看見!”
徐縣令:“……”
陸姑娘啊?
嚇死了。
那沒事了。
哎呀,太子殿下是什么人他還不了解嗎,剛才真是糊涂了!
剛擦了擦額上的薄汗,就看見他們那位公子,拿著藍斗篷急急的系在陸青青身上。
完了還蹲下身,把她的鞋子給提上了!
啊呦,啊呦喂!
沒眼看!
堂堂太子……
但是,徐縣令又看見他從枕頭底下拿出了一把匕首。
眼神如刀似箭,像真要割他舌頭!
“你最好真的有急事。”
徐縣令一把捂住嘴。
急事?
哦!
急事!
真的是大急事!
“公子!皇上,駕崩了!”
“哐當!”
匕首落在了地上。
……
京郊。
皇家狩獵場。
一個身披華貴披風的少年蹲著身子,溫柔的撫摸著一頭豹子。
如果忽略豹子身下那殘缺不全的尸體的話,那應該是一幅很溫馨的畫面。
有人前來匯報:“殿下,燕明遠不敵顧承燁,連敗兩次,是否再派別人過去?”
“這京城里啊,竟養些廢物!”少年用最干凈的嗓音說出最冷漠的話。
“姬如硯當初是怎么和這么沒用的人做朋友的,眼光真差!”
來人不敢答話,靜靜的等候吩咐。
“還有秦望川,他不是很牛嗎?結果打了敗仗就躲了起來,更是廢物一個!”
樹后,一片衣角飄忽了一下。
啃噬人肉的豹子前腿蓄力正要暴起,被少年一拍腦袋又縮了回去。
“哎,真無聊啊,龍椅也坐過了,硬的很,沒意思,真沒意思。”
“你說,父皇大喪,姬如硯會回來嗎?”
來人不敢回答。
少年撇撇嘴,懶散的揮手,那人默默退下。
半晌。
樹后一瘸一拐出來一個人。
少年慵懶抬頭,忽然就笑了。
這個有意思。
“瞎了一只眼,斷了一條腿,彎腰駝背,皮生毒瘡,呀呀,這是誰把威風赫赫的大將軍害的這么慘啊?”
少年不同于以往的乖巧,嬉笑中透著邪惡,明明是同一張臉,卻陌生的像從未認識。
還有,他手底下的豹子,聽話的像一只貓。
秦望川從頭涼到腳。
他本是回來報告姬如硯的行蹤,調人去滅了明安縣。
可竟被人當做乞丐,進不了宮門!
好不容易混進了獵場,卻聽到了這些話。
好像,不用再匯報什么了。
“真的是你,害了我夫人?”
“是啊,誰讓你拒絕和本殿下合作呢!”
“就因為這?姬蒼臨!老子曾經救過你!老子算你師父!”秦望川怒吼,左眼崩裂,又滲出血來。
人不人,鬼不鬼。
“你算本殿下哪門子的師父?
蠢貨,當年若不騙騙你,你能替本殿下殺了父皇派去監視本殿下的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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