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凡徹底驚呆了，眼珠子都快凸出來。

閉關前，施雨柔還是他的頭號“粉絲”，對他聽計從，怎么閉關出來就成了第一個站出來指責他的人？

陳凡在心里瘋狂咆哮：‘蘇皓這廢物是不是對她下了咒？還是我的心聲系統失效了，蒙不住她了？要是連施雨柔都醒了，其他人遲早也會發現！’恐慌像潮水般淹沒了陳凡。

“雨柔！你這話太過分了！”華美姬率先炸了，上前一步護在陳凡身前，瞪著施雨柔道：“陳凡都已經道歉了，不過是記錯了東西位置，多大點事？用得著揪著不放嗎？”

慕容婉兒也跟著附和：“就是啊大師姐，陳凡師弟不是故意的，你這樣說太傷他心了！”

宋語嫣更是皺著眉道：“陳凡師弟一向品行端正，這次就是個意外，何必上綱上線？”

眾人七嘴八舌地幫陳凡說話，陳凡低著頭，看似委屈，心里卻松了口氣，還好，大部分人還在他這邊。

可施雨柔非但沒退，反而往前一步，聲音清亮得傳遍廣場：“道歉就夠了嗎？今天要是沒有留影玉鏡，蘇皓師弟的清白誰來證明？他要是真被逐出師門，這損失誰能彌補？”

她掃過眾人，眼神里滿是失望：“你們覺得是小事，可平白污人清白，從來不是小事！要是放任這種風氣，以后誰看誰不順眼都能栽贓，一墨峰還有安寧日子嗎？師父師娘，你們身為主事，該中正行事，防微杜漸啊！”

“而且蘇皓師弟受了無妄之災，你們連句寬慰的話都沒有！再想想，這樣的事是頭一回嗎？”

這話像驚雷炸在眾人耳邊，不少人猛地想起了過往的事

去年陳凡的本命劍穗丟了，一口咬定是蘇皓偷的，最后在自己的劍鞘夾層里找到了。

前年靈田的仙草被踩壞，陳凡說看到蘇皓路過，結果是靈寵受驚闖的禍。

大前年陳凡的煉丹爐裂了，說是蘇皓碰倒的，后來發現是爐底靈紋老化崩裂。

每一次，蘇皓都百口莫辯，被眾人指著鼻子罵，最后真相大白，也沒人給他道歉，只說是“誤會”。

廣場上又安靜了下來，不少人看向陳凡的眼神，悄悄多了絲懷疑。

陳凡攥著拳頭，指甲幾乎要嵌進肉里，牙齒咬得咯咯作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