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龍脈地氣被強行抽取,不知需要多久才能恢復。朕動用了傳國玉璽的本源之力,雖未傷及根本,但也需要漫長的時間溫養,期間國運難免受到影響。“無生令”徹底黯淡,仿佛變成了一塊凡鐵,不知何時才能恢復。
更重要的是……
“噗——!”朕再也壓制不住,又是一口滾燙的鮮血噴出,眼前陣陣發黑,身體不受控制地向后倒去。
“陛下!”
“陛下!”
厲欣怡和陳芝兒驚呼著,掙扎著撲過來扶住朕。
朕能感覺到,生命力似乎在緩緩流逝,不僅僅是傷勢,更是一種源于靈魂層面的虛弱。動用世界本源層次的力量對抗域外邪神,豈能沒有反噬?
“朕……沒事……”朕勉強擠出一絲笑容,想安撫她們,聲音卻微弱得幾乎聽不見。
“太醫!快傳太醫!”厲欣怡對著遠處不敢靠近的侍衛宮女厲聲喝道,聲音帶著她自己都未察覺的顫抖。
陳芝兒手忙腳亂地翻找著身上所有可能有用的丹藥,不管不顧地往朕嘴里塞。
就在這時,朕貼身收藏的那枚徹底沉寂的“無生令”,突然輕微地震動了一下,一股極其微弱、但無比精純溫和的暖流,從中流出,緩緩注入朕近乎干涸的經脈與識海,暫時穩住了朕即將潰散的生機。
它……在反哺朕?
朕驚訝地看著懷中那枚看似普通的令牌,心中的疑惑更深了。
混亂的腳步聲傳來,唐若雪帶著太醫和大量侍衛匆匆趕到。看到現場一片狼藉以及朕萎靡不振、口染鮮血的模樣,她眼圈瞬間紅了,卻強忍著沒有落淚,指揮著太醫立刻診治,安排人手清理現場,安撫宮人,一切都井井有條。
在陷入昏迷的前一刻,朕看著圍在身邊的唐若雪、厲欣怡、陳芝兒,看著她們臉上毫不掩飾的擔憂與關切,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無論前路還有多少艱難險阻,至少此刻,朕并非孤身一人。
京城之危,暫解。
但朕知道,那所謂的“圣尊”絕不會善罷甘休。羅剎國在北疆依舊虎視眈眈。江南的毒瘤尚未徹底根除。而“無生令”與傳國玉璽背后隱藏的,關于“世界之源”與“源鑰”的秘密,更是如同一片巨大的陰影,籠罩在未來的道路上。
這一切,都只是……暫時的平靜。
朕的意識,終于沉入了無邊的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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