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小狗嗎還用鼻子噴氣。”

齊明好笑的踮腳給布拉姆斯理順頭發，試圖將那頭羊毛卷拉直一點。

他還真的無從抵抗，心腸太軟的人總是狠不下來心拒絕別人。

布拉姆斯正彎下身好讓齊明方便些摸，兩人就聽見城堡外突然傳來汽車刺耳的喇叭聲。

“嘟嘟……”

“是馬克西姆回來了？……不對！”齊明迷惘開口，突然從不遠前的記憶里辨認出這是什么聲音了。

好幾次副本通關后都會有大巴車來接他們這些玩家回主神空間，想必這次又是那個神出鬼沒的司機。

大半夜的來接人，真是一刻都等不下去啊。

齊明面對突然到來的分別一點心理準備都沒有，心里又酸又澀，就是特別難過。

他伸手抱住布拉姆斯的腰，眼眶瞬間紅了一圈，臉頰緊貼在那僵硬緊繃的胸膛上嘟出塊肉。

“布拉姆斯我要走了。”

被捂在布料里發出的聲音悶悶的，布拉姆斯沒有說話，伸手抹過他眼下感受到指腹處傳來溫熱的濕潤。

“沒關系。”

“只要你愿意，我會一直……一直……陪在你的身邊。”

那道聲音沙啞卻又極其堅定，就像在許下亙古不變的誓。

坐在司機身后第一排的座位上時，齊明還有些晃神。

車上沒有開燈，他看不清身后的座位有幾個玩家，或者這輛大巴車上只有自己一個人。

車窗外城堡在夜中連綿成山的影子，黑壓壓一片幾欲頹倒看起來是如此壓抑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