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所見的高大黑影透過細小的縫隙望向床上,漆黑幽深的瞳仁掃過屋內的擺設,專注窺視著青年的一舉一動。
粗重急促的呼吸聲在狹小過道中回響,像頭急躁的野獸在深夜徘徊。
唯有足夠龐大的體型才能發出這種沉悶轟鳴,的確結實健壯的男人將過道擠得滿滿當當。
他的臉上被一張斑駁的白色全臉面具覆蓋,只在兩只眼睛位置挖出空白孔洞。
深邃的眼睛里透著煩躁情緒,面前這堵墻從遮掩存在的作用化作阻礙。
藏在被子里的青年做了什么他都不知道,兩人的距離隔得實在太遠。
外面的雨下了多久藏在墻壁夾縫中的人就看了多久,高大人影不知疲倦的注視著齊明安靜的睡顏。
“唔……”
青年發出一聲不滿的囈語,將被子卷走抱在懷里。
躺在另一邊的人偶姿勢板正的留在原地,呆滯冷漠的玻璃眼珠直勾勾看向天花板。
一直將注意力放在齊明身上的男人移動目光,落在人偶上的眼神突然變得嫉妒惡毒。
這原本該是他的待遇。
自己才是那個應該睡在臥室床上,可以享受故事和晚安吻的人。
抵在墻壁上的手用力收緊,手背都出繃出凸起的青筋。
指甲在重壓下暈出青白的顏色,幾乎要留下深刻的劃痕。
懷著憤懣心情離開的面具人下意識放輕腳步,生怕驚擾到房內人的休息。
他順著通道一路離開,輕車熟路的來到另外一間臥室附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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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衣無縫的混入宴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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