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明終于遲鈍的感覺到大不妙,老實閉上嘴。
對于這個副本的受害者。
沒有經歷過她們的痛苦,說感同身受有點虛偽。
悲慘的愚昧的,惡毒與身不由己的。
這個世界對她們而是漫漫長夜中閃過一絲光亮,接著這幻覺也轉瞬即逝。
曾經嬌嫩鮮活的女子失去養分一日日衰敗,枯槁的面容和麻木的眼神在地頭田間和后院徘徊。
也許孩子曾是她們期待的倚仗,只是在某些推力下連十月懷胎血脈相連的骨肉也消失不見。
“該怎么去找到常惠呢。”
齊明若有所思的摩挲著下巴,那里光滑一片也沒有胡子。看上去倒有幾分裝大人的好笑。
可這個年紀放到哪里都可以當成大人看待。
只不過跳脫的性子和年輕意氣的臉,總讓周圍心有城府,老謀深算的男人將齊明襯得年歲更小。
人生的磨礪不過是避無可避,純真才是最珍貴的東西之一。
魏光和萬勇對超自然的東西不擅長,他倆看向公孫煦,想看看九幽的人是怎么應對的。
相處短短兩日,兩個縣衙里最沉穩得力的巡班也不得不承認,公孫大人雖然初見讓人畏懼,但行事自有章法。
是所有男人都想成為的那種大人物。
一身黑衣斗笠,揮刀斷首,掌控生死。
被眾人看著的公孫煦,帽檐陰影下那雙狹長的眼眸毫無波瀾。
他同精干利落的外表一樣,也不廢話,從夾帶中掏出一根格外短小的香。
“如果像常惠這種,已經被怨念折磨的有些異變的人想要躲起來,是不會被輕易找到的。”
“這個香,點燃后可以知道常惠究竟是假死躲避還是隱藏在村子里……”
像是許久未說過這么多話。
公孫煦一字一頓的慢慢解釋,聲音有些啞,像寒冬林間的風吹過卻并不難聽。
齊明憊懶的趴在桌子上,歪著頭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