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子離縣衙雖然不遠,但隔著河回去真是不方便。
渡船后天色剛擦黑,魏光和萬勇走了一整天的路,兩腿都有些酸痛。
兩人拖著疲憊的身軀,腳步沉沉,借著從打更人那里借來的燈籠準備回縣衙。
萬勇吐了口氣道:“那胡天廣的隨從說,他家大人昨夜是點個妓子進屋的。但是卻說自己一夜都沒聽見慘叫。
光見胡天廣,女人卻不見了。
真是奇怪。難道這么多起案件,兇手都要先將被殺的人變成啞巴?”
魏光也在暗中思索。
他自然看得出馬老三說的是真話,但談到女人是哪來的卻有些含糊其詞。
事到如今還有什么好遮掩的?
畢竟胡天廣死了,作為手下他是不死也殘。
在兩人的溫柔逼問下。馬老三最終還是交代了女人是碼頭幫會的皮青找的。
胡天廣是給了他不少銀子讓去青樓點最好的,只不過被馬老三昧下一多半賺了個差價。
原想著找個空將這筆銀子和所有財產獻上去,想替家人留條命。
但現在冷靜下來馬老三確是愈發絕望了。
不可能的,巡撫大人不會留他們這條賤命的。
看著馬老三空洞的眼神,萬勇悻悻的松開手,冷酷的任由他撲通一聲重重倒在地上。
隨意甩了甩手,萬勇提起壺打濕剛買的手帕,擦拭著不小心沾染的鮮血。
魏光和萬勇可不是齊明印象中和藹可親的大哥哥。
他們是平民百姓眼中有權勢的頂上大人,是罪犯和地痞混混眼中的惡鬼羅剎。
第二天一早,隨著雞鳴。
魏光起床洗漱干凈,清晨露氣未散,伸手摸了摸昨夜晾曬的衣服還帶著股潮氣。
他的私人物品向來不喜歡讓人亂碰,所以臟掉的衣服也都是親力親為,沒讓浣衣的人拿去洗。
走到萬勇門前,魏光抬手敲了敲門:“萬勇!該起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