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年近五十,近三十才生下這對兒子,平時也是有些寵溺。
在附近的地里看見廚房里的炊煙就能知道飯點。
吳文成夫妻還沒到家就從老遠聽見自家老父親的罵聲。
推門正好看到爹黑著張臉,瞪兩個小子。
“沒什么沒什么,咱們趕緊吃飯吧,我跟弟弟都快餓死了。”
吳承安岔開話題,討好的對爺爺笑了兩聲。
他還沒搞清楚父母的態度,因此不想讓他們知道自己那點小心思。
“什么死不死的,你這孩子怪不得天天挨揍。”
劉紅花朝吳承安輕輕踹了一腳,想了想又踹了腳旁邊的吳承康。
一碗水要端平,干壞事得連坐。
“媽?!”
吳承康揉了揉自己的屁股,不滿的抗議道。
吳文成去屋里拿毛巾擦汗,村長順便去廚房將飯菜都端了出來。
雙胞胎一看桌上的飯菜臉都綠了。
清炒苦瓜炒菠菜,配上一壺菊花茶。
光是看兩眼都敗火。
村長在桌上對下筷子,眼皮一抬帶著漫不經心的警示:“怎么?覺得不好吃?”
“吃,爺爺做飯真好吃。”
“俺也一樣!”
雙胞胎狗腿的開始扒飯,他倆的父母對飯菜倒是無所謂,有什么吃什么。
*
夜晚降臨,天上也無明月,沒有燈光的茅村外面漆黑如墨。
只有不分場合的蟬在晚上也會叫兩聲,和青蛙沒完沒了的雙重奏。
齊明捏著手里的小老鼠將它高高舉起,大黃盯上了這只布偶,很是中意。
只要齊明將小老鼠放下或者放在它能夠到的地方,大黃就試圖扒著去咬。
為了不讓布偶被它玷污,齊明只好隨時戒備著狗子的一舉一動。
[系統:“我說,你為什么不把它放進箱子里或者柜子,一定要捏在手里呢?”]
是啊,為什么呢?
齊明輕張著嘴頓在原地,那雙漂亮的杏眼睫毛輕顫,里面全是迷茫。
“我老婆死機了,我來重啟一下。”
“系統誰讓你多嘴了,明明寶貝就這樣才可愛呢,muamuamua!!!”
“很輕松的就出來了,這難不倒我。”
“你真逆天,系統出來封號!真是受夠你們了,沒有鏡子總有尿吧,你配嗎你!”
周鐵進屋就看見跟舉火把一樣高舉著小老鼠布偶的齊明,心頭軟的一塌糊涂。
屋內只有盞豆大的油燈放在桌子上,勉強照亮床鋪上的空地。
粗猛高壯的男人也不知懷著何等心思,隨手揪著大黃狗的后頸皮將它鎖到狗窩里。
“今晚老老實實的,明天我去文龍哥那里給你買大棒骨,聽到沒?”
“嗚…”
大黃本來還有些不滿,但是聽到主人半是威脅半是賄賂的,最終還是妥協了。
周鐵撐著膝蓋起身,在深夜中眼里晦暗不明。
他燒了不少熱水,倒在綠色的塑料大盆兌好溫水。盆雖然淺但是不小,成年人還是能半坐在里面的。
深色的大手在盆里隨意攪弄著試探水溫。
(我早晚會練成車過無痕,無車勝有車的境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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