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中年女人伸出的手剎那間感到一陣劇痛。
每根手指都像被人挨個捏碎了一樣,骨縫如同針扎火烤,疼的她直冒冷汗。
小男孩兒在旁邊兒,絲毫不管自己媽媽抱著手受傷的哀嚎。
還在跟著興奮的大喊,好像這是什么有趣的娛樂活動。
中年男人也不制止他們。站在最后面眼神從齊明和他身后的幾人身上掃過。
齊明感到一陣作嘔。那眼神黏黏膩膩的,充滿了算計和衡量,被看一眼都覺得難受不自在。
女人捂著手畏懼的退后幾步,仍不肯輕易放棄,對著門口的小女孩警告道:“你又能耐了哈,小小年紀知道找男人護著。我再問你一遍回不回去!”
小女孩:“我不回去!你們本來偏心弟弟就算了,打我打的好痛!”
“媽媽也不洗衣服拖地,都是我在干,不小心打了碗爸爸就用腰帶抽我!我背上流了好多血你們還在打!”
小女孩流著眼淚哭的凄慘,雙手放在身前畏畏縮縮的躲在門口。
即使這么害怕了也沒有不管不顧的躲到齊明身后,而是規矩的站在門口。
女人聽見女兒竟然還敢反駁自己,被氣的橫眉倒豎,罵她:“給你三分顏色還開起染坊來了!”
“這家不是你家?洗衣服做飯就得是我一個人的活計是吧!你這樣不孝順的人到哪里都不得被指著罵?
你要弟弟陪你玩,我辛辛苦苦給你生了弟弟,死丫頭片子。嘴皮子一翻還挺能說道。
再不過來有你好看的!”
小男孩拿著包薯片整個手都伸進去翻騰,滿手油光。他聽的不耐煩了在一邊鬧道:“就是!你快點回去掃地,我還要看電視呢。”
詭異哥哥此時低著頭,分出一點心神關注著弟弟,但更多的精神力卻在時刻防備著有可能回來的正牌哥哥齊燁。
既然齊明想要幫助那個小女孩兒,那他也沒有必要反對。弟弟想做的事,當哥哥當然要無條件的支持。
只是他感覺自己的力量還是太弱了。擾人的雜碎實在太多太煩人。
不管是揣著同樣惡欲上門的保安和同學,還是威脅他身份的齊燁,以及消失的那縷精神力,都讓他煩躁不已。
謝崇的臉也開始微微融化,白色的霧從耳孔轉化成液體滴落。
血眸死死盯著齊明的背后,猶如嗜血的惡鬼。得到了卻保護不好弟弟是他的錯,讓別的男人擅自接近哄騙也是他的錯。
這個家已經不再安全了。
人類的悲喜并不相通,直播間的觀眾們對這場家庭大戲正看的津津有味,紛紛點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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