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料摩挲,溫顏的裙擺顫了顫。
手指條件反射抓緊前面的衣衫。
下一秒纏緊對方的腰,整個柔軟失控貼上去。
額頭磕到銅墻鐵壁般的后背,鼻息之間霸道強勢的灌進洶涌的雪松氣息,又凜又冽。
“對不起……對……”
抱歉的話剛說出口,溫顏便懵了一瞬,全身的血液逆流,仿佛結冰。
“天呢!聞少,你的衣服!”
“姐!你干什么!有你這么生撲的嗎?你能不能要點臉!晏臣哥哥是你想碰就能碰的嗎?”
還沒來得及反應,手腕便被狠狠拽住,溫顏整個人被扯下來。
空氣里那縷雪松氣息抓不住。
溫顏抬起頭,便對上男人那冰冷刺骨的黑眸。
這是重逢以來,聞晏臣目光落在她身上的第一眼。
陌生,譏諷,冰冷,又厭惡。
他淡漠蹙著眉,因為剛剛那一撞,撞灑了侍者的托盤。
紅酒灑了他一身,瓊漿粘稠,暈濕了他干凈的真絲襯衫,衣服貼上他硬實的身體。
甚至若隱若現勾勒出他怒張的腹部簿肌!
如果是從前,她肯定會像個小色胚一樣,主動上前幫他脫衣服。
然后再為自己討點福利順手摸幾把。
如今,溫顏的腳步卻生了根。
知道聞晏臣有多恨她,別說摸他抱他,大概連看她一眼都覺得煩。
溫文謙嚇得臉都白了,怒目斥責溫顏,“你干什么!是不是還嫌溫家這幾年被你害的不夠慘!你想害死我!”
生怕惹出什么大事,溫文謙沖著聞晏臣點頭哈腰,一把將溫顏拽到聞晏臣面前,“晏臣真是對不住!還不跟晏臣道歉!”
溫玖兒看不下去,一臉鄙夷不耐道:“爸爸,關我們溫家什么事!是她自己不要臉犯了錯!所有的責任都要她一個人來承擔。你忘了她以前都對晏臣哥哥做過什么了?”
因為溫玖兒提到過去,在場氣氛驟然領下去!
“閉嘴!你少說兩句!”溫玖兒被裴執狠狠拽到身后,厲聲警告。
溫玖兒被吼的委屈,咬著唇顫抖著仰望一旁的裴執。
卻發現裴執看她的眼神里全都是責備與不悅,一顆心全都在溫顏身上,仿佛下一秒就要沖上去將溫顏護在身后。
溫玖兒的醋壇子直接打翻了,直接狠狠在裴執硬實的手臂上咬了一口。
“不準去!不準看她那個狐貍精!”
溫顏自始至終站在那兒,承受著別人的白眼。
她懶得去理無理取鬧的溫玖兒。
因為她今天過來,只要拿到平安鎖。
時間緊張,沒功夫陪溫玖兒拈酸吃醋。
脊背繃的筆直,溫顏咬唇跟聞晏臣道歉,“對不起聞少,是我不小心碰到了您,您需要我怎樣賠償?”
卻沒想到,聞晏臣眉心不悅動了動,望著她的眼神里只有冰冷淡漠,“你誰?”
那眼神像在看一個陌生人。
溫顏心被刺痛,千萬語全部哽在喉嚨里。
溫文謙想替她解釋,“晏臣……”
“怎么什么人都能被邀請?”聞晏臣的視線也只在溫顏臉上停留了一秒,隨后便道:“溫叔,別讓不三不四的人弄臟我的地方!”
這家百年酒莊,本是聞家名下的,只是暫借給裴家溫家辦婚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