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向晚早就聽聞此事,見亓肇沒有在固定時間來長樂宮,就知道他這是苦惱怎么和自己交代。
雖然覺得亓令月不配,但是太后臨終前就這么一個要求,又是當著大家的面,要是不允那就真不孝順了。
魏向晚主動去找亓肇。
亓肇見她來多有局促,魏向晚笑他,“都老夫老妻了,陛下如今想和我說件事還這般為難?”
“是朕糊涂了,見太后老了病了就放松警惕,早知道她又要見娘家人又要見宗親,就該想到她有不情之請。”亓肇反省,“結果就被架在這了。”
“給亓令月過繼子嗣,也不是什么大事。”魏向晚笑,“陛下會覺得為難,是覺得我會不高興。”
“亓令月那么惡毒,沒有子嗣正是上天對她的懲罰,憑什么給她過繼子嗣。”亓肇先罵兩句。
“但現在情況是這樣,不應反而是陛下麻煩。”魏向晚沉色,“我不想讓陛下為難。”
“選誰過繼也是個問題。”亓肇苦惱,關系近的宗室,家里人口也不多,誰舍得過繼啊。
再說都知道亓令月得罪狠了陛下和皇后,誰知道帝后會不會遷怒過繼的人呢。
“要實在沒人,我記得楊佩生了有四個兒子。”魏向晚想起,“侯府雖然歸裴全安繼承,但是他繼母當了幾十年的家,給的侯府也是個空架子,我記著亓令月還有一大筆家產被封著。”
“他們想必不會嫌棄錢燙手。”
而且楊佩和裴全安還是皇后做的媒,也不用擔心過繼后會被遷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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