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心性,還只念叨著玩。”如果太子位置不穩,左右環伺,魏向晚自然不會把孩子教養成這般模樣,但是現在她圣眷正濃,太子地位穩若金湯,那她就不介意太子松泛些,長大后有無數嚴肅為難等著他,小時候愛玩就玩吧。
小時候不玩夠,長大了才會惦記。
“太子搬去東宮后,伺候的人變少了,你讓白露提醒太子,別以為遠了我就不知道,若是太子因為玩耽誤了學習,皇后娘娘可是會過來沒收的。”
疼是真疼,罰也是真罰,太子八歲晚上不睡覺,跟著小太監溜墻縫找蛐蛐,無極宮發現太子不見,兵荒馬亂。
亓肇板起臉來訓兩句,魏向晚笑瞇瞇的,就讓人被他房里所有的蛐蛐盆蛐蛐籠都給搬回來,太子那晚上那個傷心啊,嚎啕大哭。
外人不知道還以為是太子在領板子,還想著陛下娘娘教孩子也得動手啊。
這些都是太子的心肝寶貝,魏向晚壓了半年之久才還給他,“母后從來不攔著你玩,但是玩要有度,不能玩物喪志。”
“你沉迷蛐蛐連覺都不睡,偷偷溜出寢宮,身邊還只帶了兩個人,把自己的安危置于何地?”
太子自那之后就老實了。
天不怕地不怕,就怕母后收東西,她是真收。
定昭拿著一個擺件進來,“母后,太子移居東宮,我想送這個給太子暖房,母后看如何?”
一個精致的筆屏,玉石面的屏面上順著天然形成的裂縫雕刻花樣。
“你讓他請客吃飯,否則不要送給他。”魏向晚夸一句好看。定昭的私房主要來自魏向晚,不過這個筆屏是另外的來路,不知道是定昭早早就準備好給太子的喬遷之禮,還是她為自己準備的東西,恰好拿出來用。
“這個筆屏是我托小鄭公公在宮外給我的買的。”定昭摟著魏向晚的手道,“我吃用在母后這,俸祿都省下了,母后給了我不少好東西,我不想給母后或是太子準備點小東西,也只能在母后給的東西里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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