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對坐著有些尷尬,亓肇覺得在魏向晚這沒有之前那種如沐春風的自在感覺,魏向晚態度冷硬,但是他心想,皇后是為了他累的身體病了,她全心全意為自己,自己卻在她生父的事上有隱瞞遲疑,她有些委屈發發脾氣是應該的。
結果還不等擺膳的時間,就有壞消息傳來。
容妃去朝暉殿接二皇子出了意外,二皇子摔花了臉,怕是會留疤。
“二皇子一個抱在懷里的孩子,怎么摔的?”亓肇震驚。
“就是收拾行李搬運時一個不注意,從床上摔下來。出了臉刮花,沒有其他大礙,太醫已經看過了。”
亓肇揮退人后問魏向晚,“你早知道會有這種意外,所以才不讓二皇子回到生母身邊。”
“容妃把二皇子送出去是為了避禍。她自己沒把握護住孩子,送出去接受庇護,可是不能等到別人沒用了,她就興高采烈把孩子接回去,她把人當什么了?她有什么本事可以去利用別人?”魏向晚看他,“宋家出事,宋含珠已經毫無牽掛,她怎么甘心會被一個她曾經看不上的女人輕視侮辱,容妃都能看她的笑話,她是定要做出反應。”
二皇子的臉傷了,和大位無緣。
容妃如愿以償和兒子團聚,只是日后看著兒子臉上的傷疤,會不會后悔就不知道。
“甘蔗沒有兩頭甜,做任何事都會有代價。”
“那你為什么?”亓肇說罷啞口無,如果不是他說的那句話,魏向晚是不同意容妃接回孩子。
“陛下做事應該成熟些,不該一味照自己的性子,顧頭不顧腚。”魏向晚輕聲說,“現在太后已經影響不了陛下,陛下再做錯事,不能再怪在太后頭上。”
因為和太后爭權失敗所以擺爛,因為說服不了臣子所以什么事都不管自己當個應聲皇帝。
這些再不能利用,那要怎么遮掩他的蠢笨愚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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