繡著喜鵲登梅的床帳搖晃了片刻就歸于平靜。
亓肇翻身躺下,淡淡解釋,“最近太累了。”
杜玉珍抿緊下唇,雖然她說服自己陛下對她的愛不過如此,她早已經死心,但是這種明晃晃的區別待遇還是讓她覺得羞辱。
“陛下在肖昭儀那不是如此吧。”杜玉珍沒忍住酸出聲,“陛下若覺得臣妾無趣,不必勉強,臣妾也不是寡義廉恥之人,上趕著陛下求歡。”
“你這說的什么話?”亓肇不高興,“你怎么知道朕和肖嬪如何,難道是遣人去打聽了?”
“虧得朕還以為你改好了。”
亓肇比杜玉珍更生氣,兩人不歡而散。
只是出了藏玉殿,亓肇心中的不愉快消散,只留郁悶,難道他真的變心了?對她提不起興致,以至于在旁處都正常,偏偏在她這就雄風不振。
男人在這種事上總是格外在意,不肯承認自己不行,就只能是別的理由。
楊沐青進宮給魏向晚請安,等到屏退左右后,楊沐青才從懷里拿出藥粉,“娘娘遣人送來的藥粉,我仔細辨認了,里頭肉桂,陽其石,鹿茸,海馬等,都是常見補藥,服之對身體無礙。”
“這里面真要說有問題,只能說里面含有了那么一點水銀霜。”
“但是要說多有危害,現在我也不好說,畢竟入藥的丹砂里就有水銀霜。這個量起不來作用。”
“那要是日積月累喝會有危害嗎?”魏向晚問。
“那得吃多少才能有毒啊?”楊沐青下意識搖頭,“水銀霜一次性服用過量有可能致死,但要是按照娘娘給我的藥粉里的含量,只怕要喝上幾千服才會有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