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含珠是過了兩日后才反應過來,這次是魏向晚沖著她來的。
她對四公主又不是第一天如此,陛下早前沒說什么,偏偏這次動了真火。
還不是魏向晚先讓大公主她們籌辦宴席,亓肇看著其他女兒嬌艷明媚,活潑大方,再看四公主畏縮上不得臺面,心中自然不喜。
若是宋含珠之前沒說過自己不能生,這事還能圓過去,小孩脾性本就不一般,怕生也可以說是她養的嬌。
偏偏她跟陛下哭訴過自己不能生孩子,想要一個孩子的理由去應付她利用肖嬪的事,陛下在短暫的同情后被人提醒,她不是沒有孩子啊?
有了孩子也不能好好對她。
更覺得她巧善辯,沒有真心。
這才是最要命的,陛下已經明說,二皇子給她養著是給她貴妃的體面,哪一日二皇子不養在她膝下,估計她這個貴妃也到頭了。
如果她沒了貴妃位置,宋家還有一個有子的靜妃,那皇子還是真宋家血脈。
宋含珠又氣又急,不知道父親知道后會多生氣,她后悔了,不該直接說出來她不能有孕的,進宮這么久,怎么就忘了,事情從別人口中說出來,進可攻退可守,但是從自己嘴里說出來,就是板上釘釘,一條道兒走到黑。
還有饒青云,她知道是饒青云做的,沒有證據就應該造好證據再說,怎么就直接說出口了。
她已經氣了那么久,臨到關頭沉不住氣,壞了大事。
宋含珠已經梳理不出是從哪里開始錯了,一步一步,她猶如被貓戲耍的老鼠,慌不擇路,每次選擇都是往死路上更近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