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蛋到京兆尹衙門,這官府的人一拍驚堂木,先上五板子,他嚇得什么都說出來,當年確實有人花錢讓他參與綁架魏成泰。
但是他沒直接動手,就是在外圍打掩護,沒挨著魏成泰的身,也不知道魏成泰后來去了哪。
他就在街上胡亂走著,開頭是放風,后面就是干擾。
“你說你在此事中拿了一百兩銀子,只做這些,就能有這么多錢?”京兆尹拍驚堂木,“你要再不老實說來,本官就只能再給你五大板。”
羊蛋痛的撕心裂肺。
“我也不知道他為什么給的那么多,那他要給那么多,我也不能不收啊。”
接著問他同伙,背后主謀,也是一概不知。
“青天大老爺,我們這樣的雜碎,哪里知道背后之人。”羊蛋哭說,“同伙也都是互不認識的,事成后哪來的回哪里,以后也見不到面。”
得不到想要的信息就只能用刑。
鬼吼鬼叫后羊蛋才又想起些東西,“得手后我見他們把魏大老爺帶到西南拐角處,那時候我還覺得奇怪怎么往那邊走,那是條死路,里面放著夜香桶,到晚間才有人來推夜香桶到城外去。”
“有個領頭人說話口音好像是川蜀一帶,因為口音比較特殊,我才記得。”
“其余我真的不知道了,就是打死我也不知道。”
魏慮旁觀的一臉冷色,夜香桶?第一次開始找人的時候,大家都比較樂觀,不會往那方面想,等到后來發現問題嚴峻,開始嚴查,人早就挪出去了。
不管父親是臨死前被羞辱,還是死后被人羞辱。
魏慮看著京兆尹,“這樁陳年舊事總算有了進展,大人可一定要明察秋毫,早日找到家父的下落。”
但事實上很難。
畢竟這件事已經過去了快十年,即使有方向,知道去問誰,等問到那人頭上,還是模糊了記憶。
送夜香出去的地方是固定的,但是這么多年過去,也找不到什么。
至于川蜀口音,京城里怕是沒有幾萬也有幾萬,憑口音去找人,無疑是大海撈針。
線索沒有進展,還是得回來審羊蛋。
羊蛋最終開口他還有個同伙叫胡三的消息和胡三的死訊是同時傳來的。
“這個羊蛋也算義氣,到這個時候才供出胡三,沒想到就是胡三把他賣了。”管家陪著魏慮往京兆尹走,“我之前就覺得奇怪,胡三怎么對羊蛋的事這么熟悉,看來是當初兩人一起賺了黑錢,這么些年花用的差不多了,胡三又想賣消息再賺一筆。”
當初從胡三那得了消息,也沒有完全不管他,魏家派了一個小家丁暗地里跟著他,這樣不管消息正確與否,都能找到人。
到京兆尹后,衙役,仵作和魏府的家丁都在一塊,死訊還是魏家家丁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