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皇太后糊涂了,她這一生尊貴榮耀都享盡,皇后,太后,太皇太后,一路走來臨到老回想,好像只有一件事后悔,那個養在她身前,帶著她兒子來的小姑娘。
她把她許出宮,以為是為她好,結果她青年喪夫,中年喪子,自己也早早的就去了。
從她守寡那年起,她們見面的次數就數的著。
“垣兒也怪我,他的后宮沒有哪個特別喜歡的,我怎么就不信他會對安樂好呢?”
“如果安樂留在宮里,就算垣兒早早去了,我也有安樂陪著,有她在膝下盡歡,我得多快樂啊。”
太皇太后喃喃自語,念念有詞。
魏向晚悄悄退下,看長樂宮的嬤嬤宮女都眼含有淚,“已經有段時間了,總是清醒一陣糊涂一陣的。”
太皇太后老了。
老了就會死。
魏向晚忍住心中酸澀,“請太醫來候著,我這就去通知陛下來。”
亓肇還跪在太廟呢,這個儀式一開始少則七天,多則一個月。
若亓肇不能伺候太皇太后終老,他肯定要后悔莫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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