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夫人出宮了。
宋含珠坐在凳子上,猶如泄氣的口袋提不起勁,拾翠處理好一切后回來,“娘娘。”
宋含珠突然笑了起來,越笑越大聲,笑到眼淚都流出來。
“娘娘,你怎么了?你可別嚇奴婢。”拾翠驚道。
“老話說會咬人的狗不叫,真的沒錯。”宋含珠明明笑著,那臉分明是在哭,“自我進宮就獨得圣寵,饒青云進宮拿什么和我比,她這個皇后當得有名無實,我又何曾將她放在眼里。”
“就這么一個面人,竟然有想法有膽子給我下絕子的涼藥。”
“難道是當年在長樂宮喝的那些茶有問題?”拾翠驚慌。
“她還故意說是陛下賜給她的新茶,要省著點喝,引得我每次去長樂宮都點名要喝這個茶,看著她不舍又要故作大方,就心里暢快。”
“原來我才是那個蠢貨。”宋含珠笑得前俯后仰,她笑自己,表面風光,實則什么都沒落下。
“若她生的是個兒子,只怕早就看上我的笑話,看我自詡出身名門卻作繭自縛,徒勞無功的想要一個自己的孩子。”宋含珠把桌面上的東西掃落在地,手里緊緊抓住桌布,“饒青云,你害我當不成母親,你又憑什么有女兒記掛著你。”
“你以為你死了我就沒辦法?我要你母債女償,我要元昭抵命。”
太后聽聞宋家帶了大夫進宮,但是具體什么情況問不出來,宋貴妃還是很謹慎,這種時候待在身邊的都是親近之人。
“哀家進宮幾十年,篩子一樣的后妃殿室,只見過藏玉殿一個。”太后笑,“從前是陛下護著她,所以蠢就蠢點,沒什么大礙,現在她惹惱了陛下,只怕她以后的日子不好過。”
“那娘娘要趁這個機會教訓教訓她嗎?”宮人問。
太后搖頭,“不用哀家出手,她自己就能把自己玩死。”
“何況她的命哀家留著還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