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醫已經去了。”吳陽沒料想是這個回話,他頭更低了些,“娘娘鬧著不肯吃藥,要見陛下呢。”
    “又來這一套。”亓肇皺眉,“她就不能懂事些。”
    “人生病了本來就難受,貴妃想要跟你撒嬌也是人之常情。”魏向晚勸他,“陛下去看看她吧,最近忙于朝政,對她也多有疏漏。”
    “她娘每天進來陪她,還有什么不知足。”
    亓肇暗自運氣了半天,最后還是起身去藏玉殿看看杜玉珍。
    但是顯而易見,這一招會越來越沒用。
    魏向晚提示了亓肇鹽政后背還有人,但是能不能挖得還是未知數,不過亓肇有句話說的挺對,他直接挖斷這一方的關系,就算攀咬不到幕后之人,也能讓他們損失不少。
    魏向晚手里可不止這一點把柄,一件件,誰也別想跑。
    太后在深宮,調動前朝的事不太方便,從前都是亓令月替她來回傳話。
    太后想到很久沒見女兒,就讓她進宮來見自己。
    亓令月一開始沒來。
    后來是太后派了人綁了也要綁了來,亓令月才到慶壽宮。
    太后瞧見女兒第一眼就大驚失色,憔悴,消瘦,“你這是怎么了?病了?”
    “沒有。”亓令月冷冷道。
    “怎么沒有,你看你現在那還有個樣。”太后著急,“來人啊,去請太醫來給長公主把脈。”
    “是不是上次小產沒有坐好小月子留下隱疾?”
    “你別管我了。”亓令月不耐煩道,“你要說什么快說,說完我要回去,駙馬在家等著我呢。”
    “你和駙馬和好了?”太后狐疑。
    “和好了。”亓令月很尖銳的反應,“我和駙馬本來就很好。”
    “放屁。”太后生氣,“你要是好,會是現在的狀態?你看看你,哪還有半點之前的樣子。”
    “你可是國朝的長公主,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你怎么就把自己弄成一個,一個怨婦模樣。”
    “你之前和駙馬鬧都不是這樣子。”
    “我什么樣子?”亓令月沒忍住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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