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大人何必咄咄逼人。”蕭正陽開口,“大理寺卿自從接收那四個歹徒就日以繼夜的審問。”
    “蕭相。”亓肇開口,他神色看不出喜怒,但是沒人會以為他現在心情好,“如果朕沒記錯,這四個人是蕭相非要送到大理寺去,說那邊專人審問,能更快結案。”
    “這案還沒結,人死了,蕭相不應該給朕一個說法嗎?”
    蕭正陽立即擺出無辜臉。“陛下,大理寺管天下刑獄,老臣建議將兇犯移交到大理寺完全是合理合規,老臣也不知道人到大理寺怎么就沒了。”
    “你不知道,大理寺也不知道,朕也不知道,朕的朝上竟然都站著些酒囊飯袋。”亓肇拍在身側。
    “大理寺從上到下都給朕查,直到查出來兇徒是畏罪自殺,還是被人滅了口。”亓肇十分冷酷,“非常時期非常辦,刑部和京兆尹不拘一格,誰能查出來是誰刺殺的敬相,誰就是新的大理寺卿。”
    大理寺卿正三品,大理寺這番大清洗肯定要空出來不少位置。
    “陛下。”兵部尚書趙正奇出列,“歹徒是皇城軍抓到的,如今皇城軍還在布防,設法抓捕最后的嫌犯,微臣覺得,兵部也可以查。”
    “都查。”亓肇面無表情,“你查出來,就讓你兼大理寺卿。”
    “敬相遇刺一事,朕不允許含混了之,必要查個清楚明白。”
    百官跪下喊萬歲。
    亓肇回到后宮還是生氣,在無極宮砸了一通,發現并沒有好受一點,他又跑去長樂宮,板著個臉,一進來就坐著不說話。
    魏向晚不會讓兒子在這個當口出現,讓人抱著送到公主上課的側殿,她命人重新撤了香,換佛手來,把窗戶打開一點,冷風沖散室內黏膩的悶熱。
    等佛手清新的氣味縈繞在室內。
    魏向晚才走到亓肇身側,“誰惹陛下生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