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桑附和。
敬陽看不下去,三相中,他年紀最輕,是陛下親政后提拔上來當右丞相,但是三相中,卻只有他常常和陛下意見不一致,反向而行。
“只處理錢寧就夠了嗎?”敬陽問,“陛下雖然沒有下旨讓禮部籌辦貴妃的嫁妝,但是沒有陛下的點頭,貴妃怎么能帶嫁妝進宮?”
“歷朝歷代,只有皇后才有的排場,陛下輕易許諾給了貴妃,如今卻是一點錯都沒有了?”
亓肇面露悔色,“朕亦后悔了。”
敬陽表示,“既如此,讓貴妃把禮部承辦的嫁妝部分返還吧,杜長若身為朝臣,陛下優容,他也該知情識趣,怎么能反叫陛下憂愁。”
“既然舍不得女兒給人做妾,當時就不該送她進宮,進了宮卻想著比肩皇后,陛下若不看透此處,對他越好,卻是害他越深。”
“不至于此。”蕭正陽見陛下臉色難看便開解,“此事陛下也是無妄之災,罪魁禍首就是錢寧,他也是經年的老臣子,不知道為何此事做的大失水準。”
昨夜錢寧還想上門來求見,蕭正陽沒見,巴結貴妃沒事,但也不能少了缺了皇后的,那可是皇后,而且是出身名門望族的皇后,這不是缺心眼嗎?
最后禮部錢寧落個瀆職罪,貶為白身,禮部左侍郎暫代尚書一職,盡心盡力準備皇后嫁妝。杜長若罰俸一年,杜貴妃返還禮部準備嫁妝,后一件事沒有明旨,是偷偷進行。不過在宮中哪里有秘密,從杜貴妃的藏玉殿中搬出去那么多東西,誰還打聽不出怎么回事。
可供宮里樂好一陣子了。
杜玉珍深感丟臉,不愿意出門,每日以淚洗面,亓肇為了哄她開心,又賞賜了她許多東西,杜玉珍哭道,“難道表哥以為我是為了那些身外之物哭泣?”
“我只是感嘆自身,就算是貴妃,與皇后終是云泥之別。”杜玉珍悲從心起,“也許我同姑母一樣,都少了些運氣。”
她姑母,先帝麗妃,先帝死后哀傷過度殉情而死,她死后,她的兒子被立為太子,繼而登基為帝。
亓肇想到母妃,心情也有些沉重,摟著杜玉珍。“是朕對不起起你。”
“我不怪表哥,我知道表哥是有心無力。”杜玉珍哭道,“怪就怪我姓杜,入不得太后的眼,太后寧愿選個長親俱亡的孤煞女,也不愿意選我。”
亓肇聞對太后也頗有微辭,對太后一力選擇的繼后,連帶著不喜。
就在這樣的氛圍里,魏向晚要大婚進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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