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眼前這人,便該是只鷹,渾身透著桀驁不馴。
這般人物,自然不好掌控。
不好掌控又如何?她有的是手段。
玄弋,你這條命,是我救的。
往后,便該由我來差遣了。
玄弋昏了兩日,大夫診脈后說,人已無大礙,就快醒了。
姜若窈便坐在床榻邊守著,她要玄弋醒來第一眼看到的就是自己。
今日她特意選了身素凈的月白襦裙,領口繡著幾枝淺淡的蘭草,發間只簪了支白玉簪。
這是姜云姝最愛的裝扮,書中玄弋就喜歡姜云姝這種外表溫婉嫻靜的模樣。
她不是,但她可以裝。
正想著,榻上的人睫毛顫了顫。
姜若窈下意識坐直了些,眼底飛快掠過一絲算計,臉上已換上恰到好處的柔和。
玄弋的眼皮動了幾下,終于緩緩掀開。
他眼中先閃過一絲警惕,隨即覆上一層冷冽,猛地想坐起身,卻牽扯到背上的傷口,疼得悶哼一聲,又重重倒回枕上。
“別動。”姜若窈的聲音又輕又柔,“你傷得重,大夫說要靜養。”
玄弋這才循聲看來,見床邊坐著個女子。她眉眼彎彎,唇邊噙著一抹淺淡的笑意,正望著自己。
是那日湯池遇到的女子。
想來便是她救了自己。
“是你救了我?”
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