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晚棠急得眼眶發紅,“我還懷著孩子”
“我問過太醫。”裴硯稍稍抬眼,目光落在她微隆的小腹上,“太醫說孕中期安穩,適當行事無妨。”
他早已仔細問過,若非確認無礙,怎會這般,拿她和孩子的安危冒險。
他這半年都沒碰過她,更沒碰過其他女人。
蘇晚棠的裙擺被他撩起,露出一小截白皙的小腿,觸到微涼的空氣,她瑟縮了一下,本能地往他懷里縮。
裴硯低笑一聲,下巴抵著她的發頂,氣息滾燙:“方才還推我,這會兒倒主動了?”
桌案上的青瓷筆筒被碰到傳出輕響,在這寂靜的夜里格外清晰。
蘇晚棠嚇得身子發顫,斷斷續續地哀求:“快停下”
她心里是有幾分難受的,可更多的是深入骨髓的害怕。怕榻上的人忽然醒來怕這偷來的溫存被撞破
裴硯察覺到她的抖,知道她是真的怕了,便放緩了親吻動作,一遍遍地安撫,“別怕,我輕些,很輕陛下他不會發覺。”
他顧忌著她腹中的孩子,自始至終都收著力道。
這場情事,在她輕細的啜泣中草草結束。
他替她理好凌亂的衣衫,將裙擺拉回原位,系好松脫的腰帶,又抬手替她攏了攏鬢邊的碎發。
“嚇壞了?”他眼底的灼熱漸漸褪去,只剩下心疼。
蘇晚棠聽著榻上傳來的鼾聲,又望了眼榻上雙眼緊閉的人,才安下心。
她收回目光,將臉頰埋在他的肩頭,“下次不許再這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