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若窈望著窗外,日頭正盛,轉頭問春梔:“赫連伽瀾還沒回來?”
早膳時,她突然饞起城西那家的糖炒栗子,便讓他去買。
城西離公主府不過半個時辰的路,按理說早該回來了,可這都磨蹭到晌午,連個人影都沒見著。
姜若窈指尖劃過暖爐邊緣,心里竟莫名地泛起一絲煩躁。
他該不會是趁機跑了吧?
可念頭剛冒出來,就被她壓了下去。
她輕嗤一聲,眼底掠過一絲冷意。
那嬤嬤還在她手里,赫連伽瀾那般看重她,便是借他十個膽子,也不敢輕易撂挑子。
只是這耽擱得也太久了些。
她放下暖爐,眉頭微蹙。
難不成是路上出了什么事?
“春梔,去叫府中的護衛,往城西方向找找。”
春梔應聲:“是,奴婢這就去。”
而此刻,赫連伽瀾被反剪著雙手綁著,眼前的布條被猛地扯開,刺目的燭火讓他不適地瞇了瞇眼。
方才他買完栗子往回走,行至僻靜巷口,突然沖出十幾個武功高強的暗衛,打斗中對方冷不丁撒了把迷藥,他這才被擒。
姜云姝站在他面前,上下打量著赫連伽瀾,“赫連伽瀾,本宮再問你一次,你可愿跟在本宮身邊?”
他迎上姜云姝的目光,語氣冷硬:“不愿。”
這姜云姝人前一副溫婉模樣,內里卻比姜若窈好不到哪里去,甚至可能比姜若窈更狠毒。
“你!”姜云姝被這干脆的拒絕激怒。
這已是第二次被他回絕。
她眼底掠過一絲狠戾,既然這人她得不到,那姜若窈也別想得到。
索性倒不如將他徹底毀了。
姜云姝緩緩勾起唇角,對身后的暗衛冷冷吩咐:“把他送去南風館。”
南風館,一處藏在京城暗處的銷金窟。
明著是男伎館,往來的客人三教九流,有好男色的權貴,有尋求刺激的婦人
赫連伽瀾渾身一震,他可以受刑,可以去死,卻絕不能容忍那樣的屈辱。
“你敢!”若不是被綁著,他定要將眼前的人撕碎。
“本宮有何不敢?”姜云姝笑得越發得意,“赫連伽瀾,這是你自找的。”
她給過他機會,是他自己不要,可怨不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