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他見不得光的外室?
現在她尚有幾分姿色能留住他,可若有一日人老珠黃,被他厭棄,到那時她又該如何自處?
男人的心,最是靠不住。
可以利用,卻萬不能當真。
于她而,最好的出路便是生下這個皇子,助他登上皇位。
屆時她便是太后,坐擁無上權柄,那才是真正的安穩。
她面上不動聲色,只輕輕撥開裴硯的手,“普天之下莫非王土,離開談何容易?”
裴硯以為她是怕了,急忙道:“我自有辦法”
方才他在屏風后早已盤算妥當。
先尋個恰當的時機,讓她假死脫身,之后在京郊置辦一處隱秘宅子,足夠讓她們安穩度日。
“不必了。”蘇晚棠打斷他,“我不會走的。我要看著我們的孩子登上皇位,裴硯,你會幫我的,是嗎?”
事到如今,她與他早已在同一條船上,又有了腹中孩兒這層牽絆,也該在他面前展露自己的野心了。
裴硯愣住了,他從未想過蘇晚棠竟有這樣的野心。
或許,當初將她從湖水中拉上岸的那一刻起,就落入了她的算計之中。
可縱使知曉了這一切,又能如何?
她想要的,哪怕是刀山火海,他也沒辦法拒絕。
他抬手輕輕撫上她的臉頰,“好,我幫你。”
蘇晚棠望著他眼底的妥協,唇角勾起一抹笑意,像獵人終于等到了入網的獵物。
裴硯忽然想起什么,又問:“若這孩子是女孩呢?”
蘇晚棠抬眸看他,眼神篤定:“那我們便再生一個。”
她就不信,自己生不出一個男孩來。
裴硯看著蘇晚棠眼底那股近乎偏執,忽然覺得她像是瘋了。
他們這般關系,早已是踩在刀尖上行走,每一步都可能墜入萬劫不復的深淵。
她竟還想著再生一個?
裴硯的聲音發緊,“一旦敗露,我們”
“敗露了便一起死。”蘇晚棠打斷他,指尖輕輕按在他的唇上,“你怕了?”
他扯了扯唇角,聲音帶著點自嘲,“從把你從湖里撈上來那天起,我就沒怕過。”
只是怕怕她出事。
他的軟肋,是她。
往后,還要多上他們的孩兒。
蘇晚棠指尖劃過他的下頜線,帶著一絲若有似無的安撫:“既然不怕,那就陪我賭一次。”
“贏了,我們的孩子會是這天下最尊貴的人;輸了黃泉路上有你陪著,我也不算孤單。”
裴硯望著她,忽然覺得他們真是像。
一樣的為達目的不擇手段。
“生吧。”他忽然說,“你想生多少,便生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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