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反過來想,如果因為原料限制而無法擴大規模,甚至可能因斷供而失去現有市場,那更是死路一條。
“我明白了,小雨,也替我謝謝堂叔。這樣,你先跟堂叔說,目前還是按老樣子,盡量收野生的給我們。”
“同時,也麻煩他幫忙打聽一下,附近有沒有人已經在試種,或者有合適的山地可以承包下來做仿野生種植。我們可能需要過去實地考察一下。”
“好,我明天再詳細跟他說。”林小雨應承下來。
事情算是有了初步的方向,但前路依然充滿不確定性。
野生資源的萎縮,人工種植的挑戰,每一環都考驗著決策。
蘇妍見狀,適時地活躍氣氛:“哎呀,事情總能解決的嘛!先吃飯先吃飯,這么好的菜涼了就可惜了!”
我舉起啤酒瓶,跟她碰了一下,又對林小雨示意:“對,先吃飯。車到山前必有路。”
話雖如此,我知道,關于黑順片供應鏈的難題,這才僅僅是個開始。
次日,我將車停在醫科大學那棟爬滿常青藤的老實驗樓前。
黃莉的辦公室在三樓,推開門時,她正伏在寬大的紅木寫字臺上,正在寫著什么。
這幾天她都有課,只能來學校找她。
我沒有過多寒暄,直接道明來意:“黃老師,我是來請教您關于黑順片的事。如果改用人工種植的,您看行不行?”
黃莉神情變得嚴肅起來。“怎么,野生的供不上了?”
“是,生意想做大,量跟不上,野生資源也有限。”
“這事,得分兩面看。先說弊端,這也是最關鍵的藥效。”黃莉向我講解。
“如果你的固本回春湯主打的是高端,追求極致療效,那野生原料是你的根本,動不得。”
“如果你的目標是走量,滿足更廣泛人群的基礎需求,選用優質的人工種植藥材,不失為一條可行之路。”
聽完黃莉這一番透徹的分析,我心中利弊已然分明。
這已不僅僅是商業選擇,更關乎對藥性的理解和對市場的定位。
“聽你這么一說,我心里有底了。”
看來也只能當個奸商了,到時推出兩種套餐。
用野生藥材的套餐就賣貴一點,人工種植的款餐就賣便宜點。
讓客戶自己去選擇,目前從客戶反饋來看,這固本回春湯是相當有效果的。
又聊了一會我正準備離開,卻被黃莉喊住了:“你最近身體有沒有出現副作用?”
我如實回應:“一個星期前出現過一次身體發熱!”
“那你是用什么方法壓抑下去的?”黃莉繼續問。
“當時我人在外地,也沒什么好辦法,就去跑了二十多公里壓抑下去的。”我那時還在總部培訓,身邊也沒個女人。
“這樣啊,你跟我來,我幫你檢查一下身體!”黃莉說著就站起身來。
“在學校方便嗎?”我跟在黃莉后面小聲問。
“我的實驗室,我說的算。”黃莉領著我走進一間實驗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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