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廷彥腫得跟豬頭一樣的臉上,笑容收斂。
艾倫把車交給另一位保鏢,讓他送溫廷彥回去,“明早記得來接,小姐是九點的飛機。”
交代完之后,艾倫就陪著簡知回了家。
溫廷彥甚至沒等到他們倆進家門,就快速上了車,上車之后,實在忍不住了,抓了一疊剛才艾倫給他的紙巾,捂住嘴,一大口血吐了出來,雪白的紙巾上全是。
正好,保鏢開門上車,看見這副景象嚇了一大跳,“先生,你要不要去醫院?”
溫廷彥難受地靠在座椅靠背上,壓制住五臟六腑里的翻涌,點點頭,“麻煩你,送我去醫院。”
末了,又說,“不要告訴她,不要讓她擔心。”
溫廷彥坐的這輛車,飛速駛去。
而就在這輛車開走后,簡知隔壁那套房子的窗戶窗簾也放了下來。
蔣仕凡從窗邊離開,回到沙發上坐下,整個人都是蔫巴巴的。
鄭瑜凡看不下去,說他,“哥,你說你真是奇奇怪怪的不?你自己不去陪姐姐,不去接姐姐,也不照顧姐姐了,現在又在這里陰暗地盯著人家,是什么意思?”
蔣仕凡哼了一聲,“她并不缺人接,也不缺人送,更不缺人照顧,你看看,我這才幾天沒去,就和前夫又勾搭上了。”
“你說得太難聽了吧?”鄭瑜凡很不喜歡這個腔調,“你這么說姐姐也太過分了吧?怎么就和前夫勾搭上了?說不定人家只是順路送一下呢?外面這么黑,這邊又沒有國內安全,你自己不去接,還不準別人接送啊?”
“她有保鏢的,需要什么前夫接送?”蔣仕凡很不高興,“剛剛他都摸她臉了你知道嗎?”
“那又怎么了?可能臉上有臟東西呢?你怎么這么不相信姐姐?不相信一個人,還跟她談戀愛干什么?”
“我信她?你看看,我不去陪她,她就把保鏢帶進家里陪,保鏢是男的,一起過夜嗎?”蔣仕凡愈加煩躁。
鄭瑜凡直接怒了,“哥,你有病吧?你懷疑姐姐跟她前夫也就忍了,畢竟他們有過婚姻是事實,但是你連保鏢都要懷疑,你是不是過分了?”
蔣仕凡一噎,“我不是懷疑她跟保鏢,而是,如果她注意影響,就不會讓單身男人到她家里來過夜,她這樣,就算我相信她,別人也會誤會。”
“真是夠了!還別人誤會!關別人什么事?只有你誤會!你看我誤會了嗎?人姐姐前夫也沒誤會啊?”鄭瑜凡不想再跟他說,只警告他,“我告訴你,你這樣會失去姐姐的!”
簡知今晚確實驚嚇不小。
晚上一直在做噩夢,醒了很多次,每次幾乎都是尖叫著醒來,好在,每一次艾倫都在外面回應,“小姐,我在這里,不要怕。”
今晚的事,艾倫已經跟老板匯報了,老板有了新的指令,他們以后得按老板的指令辦事,以及,明天甚至多派了幾個人一起去愛丁堡。
因為睡得不踏實,簡知第二天很早就醒了,東西早就收拾好了的,艾倫幫她拎著箱子,車在外面等。
簡知上車的時候,看了眼隔壁。
隔壁沒有動靜,也不知道去機場了沒有。
簡知上車,艾倫開著車直奔機場而去。
舞蹈團演員們陸陸續續來到機場,準備登機了,簡知點了一下人數,還差兩個人:蔣仕凡和方芙。
男主和女主。
“團長,他們是不是還沒到機場啊?”演員們也很著急了,這馬上要出發了,結果呢,男女主不見了?
這不是賭氣的時候了。
簡知開始打蔣仕凡電話。
另一個演員開始打方芙電話。
蔣仕凡電話沒打通,但是方芙電話通了。
“團長,方芙說他們在路上了,能趕上,讓我們先登機。還有,蔣學長和她在一起。”打電話的同學說。
“好,行。”簡知讓大家排隊登機。
既然電話打通了就好,蔣仕凡可能還在跟她賭氣,不接她電話。
落地是中午,時間很緊,要入住,要彩排。
簡知其實精力不太好,昨晚實在沒休息好,但重任在身,而且還帶著這么多弟弟妹妹,表演和安全都要注意到。
好在,演出是后天,他們有兩天時間調整和彩排。
然而,一直到下午彩排的時候,蔣仕凡和方芙還沒來。
簡知再聯系他們,仍然聯系不上。
“可能……換航班了?在飛機上?”有同學猜測。
也許吧……
簡知其實很著急,這可是男主和女主!
沒辦法,彩排讓b卡頂上,她自己來走位女主。
第二天,仍然是排練,這兩人依然沒有下落。
蔣仕凡仍然聯系不上,聯系方芙的同學說,“團長,方芙說昨天發生點意外,他們沒趕上飛機,今天會來的。”
好,仍然是b卡上。
簡知卻已經知道,這不是發生意外的事了,是故意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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