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得你作妖作得好,解了他許多壓力。”
兩人相視一笑,師兄妹配合默契,一個在內圍使勁,一個在外圍用力,動靜都不小,讓對方應接不暇。
沒有在大皇子府久留,話說得差不多蘭燼就回了府,直奔書房。
將手里抓著的線頭一層層捋出來,又將圖紙上每個人的背景和現在的位置都過了一遍,將可疑的人記下來。
“怎么不叫人進來掌燈?”
蘭燼回神,才發現光線已經弱了下來,對著進來就去點燈的人道:“我交待了不許人進來打擾。”
林棲鶴還穿著官服,如今雖然沒那么熱了,但在外奔波一天,仍然出了一身汗,他也不靠近,將官服脫了,著一身里衣站到書桌對面和她說話:“查到有用的東西了?”
“嗯,你看這個。”蘭燼把許爺爺畫的圖給他看。
林棲鶴眼神掃過,立刻鎖定了皇上身后那個禁衛,指著他道:“他離得近了,禁衛護衛皇上有要守著的距離。”
“我第一眼也是這個感覺。”蘭燼很高興鶴哥和自已的感覺一樣:“我讓許爺爺畫出當時的場景時并沒有說誰可疑,只讓他復原,他是憑著記憶畫下來的,也就是說,他畫的時候對任何人都沒有偏頗。”
林棲鶴輕輕點頭,沒有疑心誰,筆下就公正。
“回來后我一直在想一個問題。”蘭燼的指尖從寧顯劃拉到皇上身上,再又往后,落在那個禁衛身上。
“我了解過寧顯的為人,是個赤誠的人。如果當時是這個禁衛表現出欲對皇上不軌,以寧家人對皇室的忠心,在發現有人對皇上不利的時候一定是想也不想就護主,所以這就能解釋寧顯為什么箭指皇上,實際他指的是皇上身后的這個人。”
蘭燼收回手,雙手抱臂,眼神仍落在圖紙上:“可當時并不止有這個禁衛,還有其他禁衛在,如果這個禁衛有所動作,其他人不可能干看著,只要他們一嚷就穿幫了,所以我一度以為自已想錯方向了。”
蘭燼笑了笑:“之后我站在寧顯,禁衛和君臣的每個位置去還原了一下當時的情況,我覺得自已進入了一個誤區。當時所有事情,不是你發生了之后等一等我才發生,禁衛的異樣,寧顯搭箭射向他,眾臣喊護駕,禁衛立刻射殺寧顯,這些事其實都是在極快的時間里發生的,快得可能都分不出前后。禁衛剛發現那個同僚有問題,就發現寧顯的箭射向了皇上,那到底是這個禁衛是有問題還是在護主?如果再給他們一點時間,他們未必不能弄清楚,可緊接著一百騎就露面了,對著他們就是一通殺,那根本不必再去想其他,寧家就是要造反。”
林棲鶴若有所思:“這只是你的推測,缺少證據來證明它是對的。”
“二十年前的事,哪是那么容易找到證據的,有這個推斷,我就能拽出其他線頭了。”蘭燼指了指上邊‘何征銘’的人像:“何姐姐會讓我和她祖父見一面,說不定能知道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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