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高歡那越來越賤的笑意,陸丞也是忍不住跟著笑了起來。
雖然自己對徐紅魚沒什么感覺。
但是對付這種人,惡心一下她,還是挺開心的。
高歡是自己的小弟。
他怎么高興,那就讓他怎么來吧。
身為鎮國公,當然是要護著自己人了。
見陸丞沒拒絕,高歡繼續道:“在這江寧府辦事,得講律法,我就是這江寧府的律法。”
“在法這里,她徐紅魚過不去,就什么事都辦不成。”
“當然她還得過一關,那就是講情。”
“動陸家的祖墳,得跟你這個唯一的陸家后人商量。”
“我覺得這兩關,她都過不去。”
“哈哈哈。”
說著說著,高歡開懷大笑。
不知道為什么,只要能夠收拾徐紅魚,他就覺得開心,他就想笑。
陸丞是鎮國公,格局大。
懶得跟徐紅魚計較,身為鎮國公的小弟,高歡可咽不下去這口氣。
現在不弄死徐紅魚,那也要惡心死她。
陸丞沒接著說,只是很大方擺手:“你都說了,這江寧府你說了算,你是這江寧府太守,你是這江寧府的天。”
“就算我這個鎮國公,也不能直接干涉你管律法的事。”
“那就按你的想法去做唄,我可管不了。”
高歡沒多說話,臨走的時候還順走了兩個蘋果。
當年的事,高歡對于女人或許已經失去了興趣。
他位高權重,什么都不缺。
唯一的快樂,就是跟陸丞這個老大在一起。
自己只是想要幫老大出一口氣而已,能有什么壞心思呢。
正午。
江寧府太守府中。
高歡自顧地喝著茶,也不給徐紅魚賜茶,甚至連把椅子都沒給她準備。
這還是徐紅魚在外面等了半個時辰,高歡才接見的她。
雖然答應了見面,但是完全沒有招待的意思。
徐紅魚雖然心中憤怒,但是表面還是很鎮定。
若是一般的官員這般對待她,她定然要把太玄山給搬出來,狠狠打對方的臉。
可是太玄山在高歡這里行不通。
甚至把太玄山搬出來,還能讓高歡更加興奮地想要跟太玄山作對。
所以徐紅魚在高歡面前已經學聰明了,對于所謂的太玄山,那是一個字不提。
因為高歡是鎮國公的人。
背后有鎮國公撐腰。
鎮國公不光地位高,跟皇帝更是生死之交,根本就不怕什么太玄山。
而今天,徐紅魚完全是代表個人而來。
對高歡保持著僅有的幾分客氣:“太守大人,說吧,你有什么要求,只要你提出來,我不拒絕。”
“對于我家祖墳的事,我一定要遷。”
“太守大人不同意,那我自然也會找別的辦法和關系。”
“我們本沒有什么深仇大恨,所以太守大人,也沒必要搞得太尷尬吧?”
高歡淡淡喝完了最后一口茶,才冷笑道:“你是,威脅我?”
徐紅魚沒有解釋:“太守大人雖然只是個三品,但是你是燕北十二主帥之一,明白權力代表著什么。”
“以我的身份和實力,這件事一定能做成的。”
高歡當即笑了:“徐紅魚,你還真是有自信啊。”
“那你信不信,我說這件事你做不成,你就做不成?”
原本想要好好說話的徐紅魚,一下子臉色就冷了下來:“高大人,真的要魚死網破嗎?”
嘭。
高歡直接一巴掌震碎了桌子:“徐紅魚,你是不是覺得,我高歡很好說話啊?”
“我們都這樣了,你不會覺得,我們之間還有什么商量的余地吧?”
“我沒帶兵滅了你們太玄山,已經很客氣了。”
“你還敢來找我商量事情?”
“還敢用這種語氣?誰給你的勇氣啊?”
“太玄山嗎?”
“太玄山在我眼里,什么都不是,你以為我讓你進來,是給你機會?”
“我只是想看看,你能不要臉到什么程度而已。”
“我告訴你,我是這江寧府的太守,就是這江寧府的天,我在這里,你什么都做不成。”
“我說的,玉皇大帝來了都沒用。”
高歡把自己的蠻橫不講理,完全變成了霸道。
跟徐紅魚這種人,從來就沒什么好說的。
跟她對著干,給她難堪就對了。
徐紅魚臉色越來越難看。
她甚至有點生自己的氣。
自己為什么要來找高歡這個草包呢,這不是找氣受嗎?
高歡這種人,就不能講道理,就應該拿出實力來,干死他。
徐紅魚也懶得說什么,冷冷道:“行,你說你是你就是,但是在我這,你不是。”
“我要做的事情,就一定能做成。”
“高歡,我希望你能一直這么狂。”
徐紅魚選擇暫時忍一手。
當然她忍的不是高歡,而是高歡背后-->>的鎮國公。
等自己得到了太陰術,等自己成為了那真正的武道巔峰,鎮國公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