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溫如許果斷地拒絕了,“葉江,我們沒法重新開始,從一開始我們就是錯的。你別再執著了,放下吧。我們都應該往前走。”
葉江目光沉沉地看著她,腮肌緊咬,下頜線繃緊又松開,嘴角淡淡往上一提,笑得寒涼又苦澀。
“你連等都不愿意等。”他笑著往后退了一步,“溫如許,你從沒想過回到我身邊。”
溫如許笑著回:“五年前,我拼了命也要離開你,又怎么可能愿意再回到你身邊?”
葉江笑出了聲,笑得眼眶泛紅,眼里噙著紅血絲。
鋒利嶙峋的喉結急促地滾了滾,男人暗紅的眼沉了下去,大步走上前,一把掐住她腰,另一只手按在她胸口上,嗓音沙啞地笑道:“我真想把你這里剖開,看看你到底有沒有心?”
溫如許微微仰起頭,朝他笑了下:“本來你今天應該在北城,陪著你父母過年。可你卻來了湘城,來這里陪我過年,我很感動,然而感動的同時,也讓我有負罪感。”
她抬起手撫摸他臉,拇指輕揉他略帶胡茬的剛毅下巴,眼神溫柔地看著他。
“葉江,我知道你對我有情,我能感受到。可我們真的不合適。你完全可以找一個更適合你的人,你父母喜歡,你的兄弟姐妹喜歡,你家所有人都喜歡,這樣你們在一起才不會有大的矛盾。”
葉江握住她手,用臉輕蹭她手心,聲音低沉嘶啞:“可我只喜歡你,只愛你,許許,我只想要你。”
溫如許嘴唇顫了顫,眼含熱淚地看著他,哽咽道:“人生總會有許多遺憾,很多真心相愛的人,最終都會敗于現實,更何況是我們這種情況。你一個京城高干公子哥兒,你的另一半,又怎么可能會是一個家境貧寒的普通人?”
葉江用力握緊她手,急切地給她承諾:“許許,再也沒人能干涉我。我的婚姻,由我自己做主。”
溫如許卻只是笑了笑:“葉江,你想過沒有?你強行和我在一起,你父母怎么辦?你真的要和你父母,和葉家所有人斷絕關系嗎?”
她笑著搖搖頭:“你沒法斷絕,也不能斷絕。而且你要是真的為了我,和你家人斷絕關系,反而是讓我為難,讓我活在愧疚中。”
葉江:“你是因為這些,才跟我分開?”
溫如許抿了抿嘴:“也不全是,那時候你很過分,動不動就發脾氣,一發脾氣就欺負我,還囚禁我。當時我是真的很想擺脫你。”
說到這兒,她抬起頭,氣鼓鼓地瞪了眼葉江。
“我是人,又不是阿貓阿狗。可你當時對我的態度,和對阿貓阿狗沒什么區別。”
葉江感到無奈又好笑,一腔悲憤化成了繞指柔。
“哪個男人會為了一只貓狗不顧倫理綱常和自己侄子爭搶?又有哪個男人會為了一只貓狗承受萬人唾罵?”
溫如許抬手在他胸膛上打了一下:“你還好意思說,這是什么光榮的事嗎?”
“不光榮。”葉江捉住她手,親了親她手背,“但我不后悔。我后悔的是,沒能早他一步認識你。”
溫如許心里一熱,慌亂地偏開頭,看到墻上的時鐘,長針走到了5,快十二點半了。
“時間不早了,你走吧。”她推了下他胸膛,催促他離開。
葉江緊緊地把她按在懷里:“這么晚了,外面又下著雪,你讓我去哪兒?”
溫如許朝著門口方向抬了抬下巴:“你在隔壁不是有房子嗎?”
葉江笑了下:“那不是我的,是顧景深的房子,我進不去。”
溫如許嗔他一眼:“我家你是怎么進來的?”
葉江臉不紅心不跳地撒謊:“試密碼,碰巧試對了。”
溫如許懶得揭穿他,手低著他胸膛,用力把他往外推:“你該走了。”
葉江順著她的力道往后退,直到退到門邊,退無可退,大手摟著她腰猛然一轉,將她抵在了門上,低頭狠狠地吻住她唇。
溫如許被吻得猝不及防,根本來不及躲避。
她張嘴想罵他,卻被他吻得更深。
一吻結束,男人大手緊箍著她腰,沉喘著說:“你說的那些問題,我會處理好,不用擔心。”
溫如許從他懷里退開,紅著臉別開頭:“我先說好,你追你的,但是答不答應是我的事。在我沒答應之前,你不準再隨便抱我,也不準親我,手都不準拉。”
葉江翹起嘴角,笑得有些痞:“好,我不碰,也不親。但要是你自己沒忍住,主動親我呢?”
溫如許:“怎么可能?我怎么可能會主動親你?”
葉江笑著挑了挑眉:“我是說如果,如果你主動撲到我懷里,強行抱著我親,怎么辦?”
溫如許氣得直跺腳:“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葉江笑著往下壓了壓手:“你別氣,我是說如果。”
溫如許:“如果,如果我真那樣做了……”
不等她說完,葉江快速攔住她的話:“我們來賭一次,好不好?”
“賭什么?”溫如許被他激起了斗志。
葉江虛虛地瞇起眼,笑得像只老狐貍。
“賭你會不會主動親我?如果你主動親了我,那就算你輸。”
溫如許沒立馬答應,反問道:“輸了有什么懲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