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數有幾只羊,來,跟著我默念:一只羊,兩只羊,三只羊……”賈琮在她耳邊輕輕數道。
聽著他那輕柔的語氣,嗅著他身上那獨有的氣息,睡意竟然真的來襲了,她往他懷里縮了縮,漸漸進入夢鄉。
不知睡了多久,她做了一個夢,夢到她回到了草原,回到了家鄉。她擁抱著周圍的一切,躺在大地的懷抱里,撒嬌打滾,甚至輕吻大地。
她忽然覺得,這地上怎么有些軟,她下意識的睜開了眼睛,卻見自己正趴在賈琮的身上,他的臉上滿是唇印,她驚慌地看了賈琮一眼,只見他閉著雙目,神情平靜。
她這才松了口氣,但心頭依舊是又羞又亂,也不知是個什么滋味,但漸漸地,她看著他那完美的側臉,心頭卻是緩緩平靜了下來。
“若能永遠這般瞧著他,那就好了。”她在心頭低喃。
見他睡得深沉,她心里滿是柔情蜜意,她不知哪里來的勇氣,偷偷地湊近了他,在他面上輕輕啄了一口。
她的動作驚動了賈琮,他的眼皮微微顫動了幾下。她心頭一驚,連忙閉上眼睛裝睡。
她并不知道,賈琮沒有睜開眼睛,只是嘴角勾起了一絲弧度。
……
與此同時,東郊密林。
兩個黑衣人氣喘吁吁地靠在樹上,其中一人不斷向后看去,見沒人追過來,這才松了口氣:“還好,那幫鷹犬沒有追過來。”
他身邊一人,不斷拍打著身上的粉塵:
“賈琮那小畜生,也不知拿了什么東西砸我。若再讓我遇見他,必定要他生不如死!”
這兩人就是剛才的刺客,他們本想刺殺阿依熱娜,結果卻因為賈琮而功虧一簣。那人被賈琮用什么東西砸中,身上全是古怪的粉塵。
“想來是胭脂水粉之流。”他的同伙說道,“回頭換套衣裳,這身燒了便是。”
“嗯。”黑衣人應了一聲,目光中滿是冷芒,“這個小畜生,若非是他橫加阻撓,我已經得手了!”
他們根本沒有想到,殺光了察哈爾整個使節團,卻唯獨漏了最重要的那一個,于是便想著冒險殺個回馬槍,只可惜被賈琮破壞。
“多說無異。此次失手,袁彬那老狗必定強加戒備,我等已無出手之機。倒不如安心躲著,等著瞧賈府的好戲便是。”
黑衣人點頭:“不錯,我倒要瞧瞧那小畜生憑什么破案。”
“你我分頭行動,三日之后在‘家中’碰頭。切記,身上的衣裳燒了,最好沐浴更衣,切莫留下把柄。”同伴提醒了一聲,隨后快步離去。
在他離開之后,黑衣人又稍微休息一會,隨后找到附近一家農舍偷了一身衣裳,又到河邊洗了個澡,最后將身上的那套夜行衣燒了。
做完這些之后,天色已經漸漸亮了。他化身為一個老實巴交的農夫,朝著某地而去。
在路上,他幾次遇到盤查的隊伍,他們拿著栩栩如生的海捕文書,一一比對眼睛,這讓他驚出一身冷汗,連忙繞開。
“又是那小畜生辦的好事!”他忍不住罵了賈琮一句,他根本想不到,他畫像竟然能如此生動,如此細致,甚至到了只靠一雙眼睛就能分辨出人的地步。
他一邊躲避著盤查,一邊在外探聽情報,兜兜轉轉過了三天,這才回到了自己的老巢。
在他回到老巢后不久,一只奇特的鳥兒從空中經過,它在空中盤旋數圈之后,最后落在了屋頂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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