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晏唇瓣緊抿,想到岳父岳母的處境,他開口,“有什么我能幫上忙的,你隨時說。”
    一聽這話,沈清波眼睛亮了起來,“還真有,你這兩天有空了幫我訓練一下那幫小兔崽子。”
    他們武裝部里面的人平日里也有訓練的,不過和部隊里面的訓練肯定沒法比。
    而且那些小兔崽子平日里一個個都牛氣得很,覺得自己很厲害。
    也該給他們上上課,讓他們知道知道什么叫做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了。
    江晏點頭,“行。”
    看他答應,沈清波就笑了。
    開口打趣他,“這娶了媳婦就是不一樣啊,以前要是我提這條件,你肯定二話不說就拒絕了。”
    江晏沒有反駁。
    沈清波也知道他答應這么爽快是為了什么,拍了一下江晏的肩膀,“你放心,你岳父岳母那邊就交給我。”
    “錢大海和錢金寶這次我肯定是要收拾了的,他們倒下后,靠山村肯定會換新的大隊長。”
    到時候江晏岳父岳母那邊的生活也會好過一些,至少比在錢大海手底下討生活強。
    江晏認真地開口道謝。
    沈清波輕嘖一聲,“跟我還客氣什么。”
    下午天涼快下來的時候,江晏信守承諾,去了武裝部訓練場那邊。
    晚飯后,將大寶和小寶交給李梅和沈清波幫忙看著。
    江晏和蘇南月帶著白日里去醫院買的藥,以及在國營飯店買的吃食去了一趟靠山村。
    他們這次是開車過去的,自行車綁在車頂。
    車停在了半路上,剩下的路騎自行車過去。
    到靠山村的時候,已經晚上九點了。
    天已經完全黑了下來。
    江晏來了兩次,路線早已經熟記于心,將自行車放在村口大楊樹旁邊的玉米地里。
    然后帶著蘇南月摸黑去了牛棚。
    江晏已經提前和沈清波打聽過牛棚這些人的身份。
    現在牛棚總共住了七個人,四男三女。
    除了蘇世謙和劉蕓外,還有一對夫妻,男的被下放前是首都第一人民醫院的院長,妻子也是同醫院的醫生。
    另一名中年女人被下放前是農學方面的專家。
    還有兩名男性,一個之前是大學老師,和他一起的年輕男人是他學生。
    因為這些人住在一起,所以到了牛棚后,他們并沒有進去。
    蘇南月在牛棚外面,學著杜鵑鳥的叫聲,叫了兩聲。
    又換成了喜鵲,叫了兩聲。
    記憶中,原主小時候經常和父親一起玩這個游戲,她學得最像的就是杜鵑鳥和喜鵲的叫聲。
    兩人躲在牛棚墻外,隨著蘇南月的叫聲落下。
    過了大概兩分鐘,其中一個房門被打開。
    一個身材消瘦,脊背略微佝僂的男人從里面走出來。
    今晚月光很好,借著月光,蘇南月也看清了對方的面容。
    正是她爸爸蘇世謙。
    她又學著杜鵑鳥叫了兩聲。
    對方抬腿,直直朝著牛棚外走來。
    “月月?”蘇世謙壓低聲音,試探著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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