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子烈淡淡答道：“你還想說什么？”
    “還有什么好說的？”
    “我記得幾個月前，我就說過，生態環境是大事，重中之重的大事情。”
    “特別是我省！”
    說到這里，凌子烈停頓下來。
    徐常意坐在凌子烈身旁，他低著頭，滿臉憔悴。
    他此刻恨透了龍錦超。
    龍錦超口口聲聲說，西海湖的生態環境沒有任何問題。
    若是沒有任何問題，程總會召見省委凌書記和他嗎？
    而且，有詳細資料表明，西海湖的生物多樣性正在減少。
    可那龍錦超怎么說的，他竟然說西海湖的生態環境是越來越好。
    等到天氣變暖，還有十幾種鳥兒飛回來。
    “凌書記，是我失職！”
    徐常意聲音低沉，懊悔不已。
    凌子烈搖了搖頭，說：“失職能解決當前問題嗎？”
    “程總說了，問題要解決，我們能解決更好，若是不能解決，就去找能解決問題的人。”
    “現在，擺在我們面前的只有一個選擇，那就是解決問題。”
    “至于失職不失職的問題，先把當前問題解決，再慢慢談這件事。”
    徐常意點點頭：“凌書記，我明白了。”
    接下來從京城飛回夏州市，兩人再沒有說過一句。
    凌子烈知道徐常意在想什么。
    但是，徐常意不知道凌子烈在想什么。
    回到夏州市，徐常意回到辦公室，他打了電話，語氣很平淡：“錦超同志，明天來我辦公室一趟。”
    隨后，徐常意掛斷了電話。
    龍錦超接到這個電話后，神情很是復雜。
    他又是第一時間找了副主任焦啟航。
    “老焦，明天我去省政府見徐副省長，你說說，會發生什么事情？”
    焦啟航對今天的事情是了解的。
    他沉默了片刻，說：“可能會是壞事。”
    “但我覺得，就算是壞事，也得有把壞事變成不壞事的信心。”
    聽到焦啟航這話，龍錦超眉頭不由皺起來。
    他問：“怎么變？”
    焦啟航微微一笑：“主任，這得看你怎么答話了。”
    “徐副省長從京城回來，回來就叫你，必然是因為生態環境的事情。”
    “那么，這生態環境的事情，該怎么回答呢？”
    “我認為，主任，你的回答只能往有利于自己，有利于管委會的方向去回答。”
    “若是回答不利于你，不利于管委會，我覺得就不回答。”
    “主任，你覺得呢？”
    龍錦超思索片刻，點了點頭。
    “我知道了！”
    龍錦超雖然這么回答著，但是心中滿是疑惑。
    西海湖生態環境的事情，怎么會被京城注意到？
    難不成，是京城大學調研組將詳細數據與資料送到了中央？
    龍錦超覺得不太可能。
    若是京城大學調研組在推動這件事，第一步應該是發表一篇學術論文，論證西海湖的生態環境正在變差。
    然而，京城大學官網上并沒有相關論文的發表。
    所以，龍錦超斷定，西海湖生態環境的事情被京城注意到肯定是通過其他渠道。
    至于到底是什么渠道，龍錦超毫無頭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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