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滄海回到辦公室,他整個人有點麻木。
    他知道左開宇身份背景不一般,所以左開宇這個縣委書記才能在省委書記夏安邦面前游刃有余,工作也是揮灑自如。
    如今,夏安邦與左開宇之間似乎發生了分歧。
    他竟然還誤打誤撞的被卷入了這個分歧之中,等于是神仙打架,凡人遭殃了。
    這要找一個什么理由,告訴左開宇,他即將被調離鐵蘭縣呢?
    如果他不愿意離開鐵蘭縣,又該怎么說服他?
    他若是有了怨氣,此事變得更麻煩,自己這個省委組織部部長又該如何化解呢?
    他知道,此事無論如何,都是要得罪左開宇的。
    但是,他要把握到一個度,在得罪與不得罪之中瘋狂的搖擺,只有把握好這個度,才能辦好這件事。
    不然,這左開宇鬧起來,鬧大了,他是不好收場的。
    想了整整一天,時滄海越想心越累。
    第二天,他接到了電話。
    是南玉市委書記周志君打來的。
    “時部長,你好,我是周志君。”
    “志君同志,你好。”
    “是這樣的,時部長,聽說鐵蘭縣的左開宇同志邀請你到鐵蘭縣參加十月份的慶祝儀式,我代表南玉市委市政府歡迎時部長的到來。”周志君表明打來這通電話的用意。
    其實,就是確定時滄海十月份到底能不能到鐵蘭縣參加儀式。
    時滄海說:“有心了,志君同志,我會準時出席的。”
    周志君得到確切的答復,笑著說:“好的,時部長,我們鐵蘭縣見。”
    時滄海此刻思緒萬千,他靈光一閃,這周志君不是南玉市委書記嗎?
    與左開宇談話的事情,自己想不出理由來,這周志君肯定能想出來吧。
    時滄海笑了笑,直接說:“志君同志啊,你有時間嗎,來我辦公室,我們談一談。”
    周志君一頓。
    到省委組織部長辦公室面談?
    他暗想著,難不成自己要進一步了?
    他覺得有這個可能。
    他在南玉市工作七年了,是該換一個地方了。
    雖然不能升一級,但怎么也應該調往省里面的經濟大市擔任市委書記啊,也算是重用嘛。
    他有些欣喜,試探的問:“時部長,是什么事呢?”
    時滄海直接說:“調任的事情。”
    得到這個答復,周志君大喜過望,與猜想的一樣,真是調任啊。
    他趕忙回答說:“好的,時部長,我馬上出發,應該下午能到您辦公室與您見面。”
    時滄海說:“好,那就下午見。”
    周志君簡直是春光滿面,他挺起胸膛,只感覺如沐春風。
    他帶上秘書,立刻趕往金陽市。
    下午,周志君趕到金陽市,到省委組織部,與時滄海見面。
    時滄海笑著說:“志君同志,辛苦你了,幾百公里跑來省里見我。”
    周志君笑著說:“時部長,應該的。”
    “不就是跑一趟嘛。”
    時滄海一笑,親自給周志君泡了一杯茶。
    周志君只感覺受寵若驚,起身接過茶杯。
    他便問:“時部長,關于調任的事情,我能先說說我的想法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