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開宇仔細研究了市監局與文化局幾個局領導的履歷。
    都是在兩個局里工作了許多年的老人。
    特別是市監局的秦祥遠,他已經在市監局待了十余年,從一個主任科員一步步爬到了局長這個位置。
    古玩店能一直存在,市監局是負有不可推卸的責任。
    這秦祥遠與古玩店的牽扯必然極深,若是直接指示市監局去查封古玩店,肯定是行不通的。
    這秦祥遠肯定會用各種理由來搪塞他。
    因此,左開宇很慎重,他接手分管市監局與文化局時,他就有不一樣的想法。
    如今看完兩局這些局領導的履歷后,左開宇打算先從兩個局內部入手。
    其中的陶銘是突破口。
    陶銘的態度是有轉變的,但目前還不夠,左開宇打算給陶銘下一劑猛藥。
    “魏君安……”
    “對,就用魏君安來給陶銘下一劑猛藥。”
    “我倒要看看這陶銘能堅持多久!”
    周三,左開宇沒有繼續開會,單獨召見了陶銘。
    陶銘趕到左開宇的辦公室,臉上堆著笑意,說:“左副縣長,我來了。”
    左開宇微微點頭,說:“陶局長,來了就好。”
    “昨天又久等了啊。”
    陶銘忙說:“應該的,左副縣長與宋縣長一起處理緊急事要緊。”
    左開宇卻說:“陶局長,你覺得我昨天真是去處理緊急事情了嗎?”
    此話一出,陶銘愣了愣。
    他忙說:“自然啊,宋縣長都親自給左副縣長打電話了嘛。”
    左開宇卻搖了搖頭,說:“那我告訴你實話,你可別跟秦局長說漏了嘴,昨天并沒有什么緊急事情。”
    “秦局長的態度我很不喜歡,所以只是單純的想晾他一晾,讓他反省。”
    “但這事兒我豈能當面說出口,所以只能委屈陶局長跟著秦局長被晾了。”
    陶銘萬沒想到左開宇竟然說出這樣的話來。
    這不是承認自己心胸狹隘,一個副縣長容不下下屬嗎?
    這個念頭他是一閃而過,忙回答道:“秦局長就是這個性格,左副縣長理應教訓他一下,免得他不知道天高地厚。”
    “我覺得左副縣長晾得好。”
    “我受點委屈不礙事。”
    左開宇聽完,起身,給陶銘送了一杯茶過去,說:“陶局長,來,喝茶。”
    “你能理解我就好,我就怕你不理解我啊。”
    陶銘接過左開宇遞來的茶杯,說:“理解,能理解。”
    左開宇點頭:“那好,陶局長,這周六,我請你喝茶。”
    “有些事情,咱們得私下聊。”
    陶銘一頓,看著左開宇,問:“啊,左副縣長,什么事得私下聊啊。”
    左開宇輕笑一聲,說:“怎么,陶局長,你還不明白嗎?”
    “我不僅分管市監局,還分管你們文化局,這指向應該夠明朗了吧?”
    陶銘聽到這話,心中自然浮現出三個字來——古玩店!
    但這三個字能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