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點睡不著,出來透透氣。”我沒敢提大力丸的事。
我們沿著林蔭道跑了一段,我也知道要問他什么,只是用他的配速當起陪跑。
看新聞,老馬的個人資產已經超兩千億了,怎么會對錢不感興趣?
我有點想不通,如果我有兩千億,要干點什么呢?
“買游艇?買私人飛機?”我的想空間就這么大了。
有錢人的快樂,我是想像不到。
這時,一輛黑色轎車跟了上來,保持著適當的距離。
“我該往回跑了。”老馬在下一個路口停下。
車上下來個人,給他遞毛巾跟保溫杯。
老馬向我揮了一下手,就上了轎車,望著他遠去的背影,我忘了跟他合影了。
跑了二十多公里,身上的燥熱消失后,我回到酒店,就撥通了張薇的電話。
“你猜我剛才遇到誰了?”
“誰啊?這么晚還能讓你這么激動。”張薇好像剛洗完澡,身上只有一件清涼的睡衣。
“老馬。就在我夜跑的時候,碰見他在跑步。”我說出晚上的偶遇。
“馬總?那你跟他要簽名了嗎?”張薇激動的問。
“沒有。”我解開被汗水浸濕的衣領。
“天哪!那合影呢?別告訴我你連張自拍都沒拍?”
“確實沒有,就一起跑了會兒,聊了幾句。”我沒有那種追星的心態。
“這種千載難逢的機會,你居然就這么,就這么跑了會兒步?”張薇有點小失望。
掛斷電話后,我盯著手機屏幕出神。有些機會比簽名珍貴得多。
只是當時跑在全沒想起這些,就像你永遠不會想在跑步時向同行的伙伴要簽名。
那晚之后,培訓生活依舊緊張充實,但我能隱約感覺到某些東西正在發生變化。
這天上午,培訓日程表上突然多了一項臨時安排:“區域突發危機線上模擬”
趙志明站在講臺前:“總部剛發來的加測,計入日常表現分。半小時后,線上系統開啟,每人獨立完成。”
臨時加考,往往意味著上面想看到學員最真實的能力。
下午,考核結果并未直接公布。
但趙志明在總結時,不點名地提到了:“這次模擬,有少數幾位同學的處理方案,強調了管理者親臨一線的重要性。這種思路,值得肯定。”
我能感覺到有幾道目光落在了我身上。
李振在課間過來問我:“陳豪,最后一條親自到場,是你寫的吧?”
我沒承認也沒否認,有些東西只有自己經歷過,才能有所體會。
培訓課程排得很滿,但每晚和幾個女人通電話的時間卻莫名多了起來。
剛洗完澡,蘇妍的視頻請求就彈了過來。
“你去蘇杭這么多天了,有沒有去找女人?”
“沒有。”我回答得干脆。
她顯然不信:“真的?那邊姑娘不是挺水靈的嗎?”
“培訓日程從早排到晚,我哪有那個心思?”我把手機鏡頭順勢掃過桌上攤開的資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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