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不會是婉沁的……
顧彥斌倒吸一口涼氣,只覺得一股火從小腹處直竄入了天靈蓋。
他的心臟也不受控制地狂跳起來。
長指勾著小小的褲褲,只覺得比握手榴彈還要燙手。
他趕緊四下看了看,幸好附近沒有人在。
他深吸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臉上很快恢復了一貫的嚴肅冷硬,動作僵硬地將小褲褲重新放入水里清洗。
只是這一次他的動作變得極其小心翼翼,甚至帶著點笨拙的虔誠。
粗糙的大手一點點將褲褲搓洗干凈,仿佛生怕弄壞了這柔軟的料子。
洗完回去晾曬的時候,他更是糾結了半天。
最終選擇將那條褲褲晾在了房間的窗戶邊,既能曬到太陽,又隱蔽。
想了想,又用自己的軍裝外套半遮掩著,確定別人不會看到,這才微微松了口氣。
只是看著那薄薄的一層布料,他腦海中莫名又想起了夢中無限次出現的場景。
小腹處脹熱難耐,最終他深吸口氣,用涼水洗了把臉,才冷靜下來。
屋里的余婉沁同樣不好受。
她坐立難安,心里像是揣了只兔子,七上八下怦怦亂跳。
聽到院子里的動靜兒,她實在沒忍住,偷偷挪了挪屁股,坐在炕邊的窗臺上,偷偷往外瞧。
然后她一眼就看見了角落里那條在寒風中微微晃動的小褲褲。
以及旁邊那件欲蓋彌彰的軍裝外套。
她杏眼圓睜,猛地睜大,只覺得“轟”的一聲,全身的血液都涌到了臉上。
天……天啊!
他竟然真的洗了!
還……還晾在那里,用自己的外套擋住。
余婉沁心頭狠狠顫了顫,跳得快要蹦出來了。
自己真是沒臉見人了……
一直到了晚上,顧彥斌才回來休息。
他默默在炕的另一端睡下。
明明兩人之間隔著一米遠,卻仿佛能聽到彼此如擂鼓般的心跳聲。
空氣中彌漫著一種粘稠又滾燙的曖昧尷尬。
余婉沁裹著被子,面對墻壁,只露出一雙秋水剪瞳,霧蒙蒙的,像是氤氳著一層水汽。
想到白天的事情,她剛剛褪下去的熱度再次涌上來,嚇得呼吸都放輕了,不敢有任何動作。
顧彥斌平躺著,手腳僵直,老實得不能再老實了。
心里默默背著部隊紀律,企圖讓自己冷靜下來。
可身邊女子身上好聞的馨香,卻還是不可避免地飄進他鼻子里。
腦海中又不由自主回憶起那條薄薄的小褲褲的手感。
那樣薄薄的一片布,不知道她是怎么穿……打住打住!
顧彥斌喉結不自覺滾動,心里懊惱。
他竟不知道自己還是個好色之徒。
一條小褲褲而已……就讓他有了諸多聯想。
時間一分一秒流逝,對煎熬中的兩人來說,卻像是過了半個世紀那樣漫長。
“那個……雪快化了……應該要不了兩天,我們就能離開了吧?”黑暗中,還是傳來了余婉沁細弱蚊蠅,帶著一些慌亂羞怯的聲音。
“……嗯。”顧彥斌悶悶應了一聲,聲音啞得要命。
他甚至覺得有些遺憾。
這樣與世隔絕一起相守的日子,對他來說,卻是多年求之不得的好時光。
可惜……這雪怎么化得這樣快。
短暫的對話后,又是一片寂靜。
余婉沁咬了咬唇,不說話了,微微垂著眼,長睫輕輕顫動。
就在她以為對方不會再回應什么的時候,身邊的男人突然翻了個身,結實有力的臂膀撐在她身側,目光如狼似虎般地盯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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