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爾停機檢修,躺下就能著,
結果下一刻,外間傳來吵雜聲,朱老大的媳婦進來,對著老朱道,“爸,前門四奶奶帶著周嫂子來了。”
老朱眉頭一皺,對趙吳兩人叮囑一句,“你們喝茶就別出去了,我去看看。”
到了外間,老朱發現進院的一老一少兩個婦人,院墻外可是還有好幾個看熱鬧,或者說等消息的,
他剛回來時,對方就提了一嘴,說要跟著一起出國發財,
這次肯定是聽真正的東家來了,所以找上門的。
趙勤沒有出去,他跟老吳也沒原地坐著,而是起身站到了門口。
“咋,有人找朱叔麻煩?”五子一句話,讓原本打牌或看牌的幾個小年輕,噌的全部站起了身,
栓子四處尋摸,看到墻邊立著一根扁擔,他順手拿著。
老吳瞪了他們一眼,“來的是你們朱叔的鄰居,都安分些,該干啥干啥。”
齊魯人對于輩份的看重,嚴格說來比南方人還重,走到老太太面前,老朱彎下腰,“四嬸,今天家里來客,我就不請您進家歇了。”
“聽說你那個東家來了,我就想問問他,那邊還要人不。”老太太也是直來直去。
相較于在柱子家的經歷,老朱倒是果決得多,“四嬸,我剛幫著問了,那邊不缺人,四嬸,今天家里來的是貴客,麻煩給侄兒一個面子。”
“朱叔,我們就想見見大老板,親口問問。”那個年輕的婦人笑著道。
老朱對她可就沒那么好的態度,“你這話的意思,我說的你不信?”
說罷,又對著院墻外的人吼了一句,“今天家里有貴客,我就不請各位鄉鄰進來了,今天若要是誰驚憂了貴客,那就是和我老朱結死仇。”
這話不僅是說給墻外聽的,自然也包括站在身前的兩婦人。
“四嬸,明天我提酒過去看四叔,今天就不好意思了。”
說完,一腳就踢在自己大兒子的腿上,“今天家里來了客,把門給我看好了。”
老太太仗著輩份在,自然不是那么好打發的,對著朱老大道,“哎喲,走了這么多路,腿都要斷了,給我搬個椅子,我在這歇會。”
門口的趙勤見此,搖了搖頭,這老太太顯然不夠聰明,
就算是真缺人,你找來這么多人一起,自己也不會答應,不然答應你一個,其他人還不得打起來,
他對著王家聲說了一句,后者輕嗯一聲,走到院子中間抱拳,
行了個四方揖,最后一揖正對著老太太,“各位,國外確實不用人了,而且出國也沒那么方便,還要政審,嚴查三代,所以各位請回吧。”
老太太以為他就是大老板,“老板,我兒子和孫子都能吃苦,你就發發善心,多收兩個。”
王家聲本不愿和一個上年紀的老人掰扯,但見對方不依不饒,
態度也只得稍強硬了一些,“老人家,我說得很清楚了,麻煩請回吧。”
老太太還待說什么,卻聽院墻外一道聲音,“媽,回家,咱不靠他們又不是得餓死,還不定在國外干啥傷天害理的事,喪大德呢。”
老朱毛了,對著院外大喊,“來,老七,有本事你進院說這話。”
老太太見此也知沒機會了,看了一眼老朱,“你四叔這幾天不在,你不用去了,你家的酒他也喝不起。”
老朱胸口起伏,他可以罵平輩、晚輩,但對于長輩他也只能是硬受著,否則有理也變成沒理了。
有些郁悶的進家,看向趙勤苦笑,“阿勤,讓你看笑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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